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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缓缓从众人身上扫过,尤其在那些记者身上停留几秒。
聪明的早就呵呵笑了起来,将刚才拍摄的东西当着众人的面删了。
“确实,确实,这样一个疯女人的话当然没人会相信。”
“这是当然,死者为大,死者为大。”
也有些脑子拎不清楚的,并不以为然,干他们这行有什么不敢的?
别说只是公开在公共场合拍的视频里,有的比他们更没有职业道德的还会扒窗户扒门缝拍素材呢。
连个毛都不给,如果就为这简简单单一两句话放弃拍来的爆炸性新闻,那不是傻子么。
他也不看看有多少比他还知名的记者都删了,总以为自己是那个聪明的。
人家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做明星的向来不会狠得罪这些记者,常年下来倒是把他们捧习惯了。
可付于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一点顾忌也没。
见有人阳奉阴违,瞪着那些人说了难听的话,多余的他懒得说,小宝却明白他的意思,见那些人依旧不删便给每人身上都留了一道阴气,就看他们最后怎么选择。
除了这场闹剧,后来的事都顺顺利利。
等从山上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车子行驶到一半,付于突然说:“去白路那里吧。”
前两天有律师找上门,说白路把他的遗产遗赠给了付于,他生前住的那栋房子就是之一。
钱,付于没留着,全部都以白路的名义捐了出去,最后留下的只有那栋房子。
推开门,经过这几天,房子里的血腥气已经完全散了。
季沉之前找人打扫过,浴室清理了,沙发上粘着血迹的沙发套换了。
付于没想在这边住,却还是来回转了几圈,把厨房里会腐烂发出气味的东西收拾了。
书房里摆放着几件乐器,是白路在家里工作的地方。
来到卧室,里面干净整洁,被子,床单全是浅色系,符合白路的审美。
视线扫到卧室窗台上放着的那盆有些黄叶的绣球花。
付于探手把顶上已经干枯软在一起的花团揪下来,摸摸叶子,弯腰把东西抱起。
别的东西他基本没动,只是走时拎了一盆花。
不知道是缺了营养还是反季节开花的缘故,那盆绣球花被付于带回家后一直半死不活,叶子黄黄的要落不落。
季沉替他询问了不少人都没解决,不仅没解决,不对劲的都不止这盆绣球花了。
之前付于情绪低落季沉都归结于白路去世,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付于还是如此。
不仅每天都泡在书房,而且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甚至不像以前那样爱凑热闹,季沉出去工作,他就一个人待在家里一天也不嫌烦。
这不像付于,季沉想,付于不是会沉浸于情绪的人,当年付于师父去世都没能改了他的性子,不可能这次就突然变了。
季沉拉响了心中的警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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