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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凝嫣向她招招手,“过来我看看。”
傅岩逍不明所以地凑近一点,贝凝嫣捧着她的脸端详半天,又摸又捏的,玩够了才松手,“鉴定完毕,不够白,乖乖干活吧。”
……
傅岩逍哀怨地被自家娘子调戏完,乖乖地替自家娘子干活卖命去了,放任着那个甩手掌柜堕入甜梦中。
养家啊,是多么幸福的负担。傅岩逍美滋滋地对着贝凝嫣恬静的睡容发一会呆,再低头奋笔疾书,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一一处理这个“嫁妆”。
快乐的时光,总是显得分外短暂,在这不算长的一段旅程中,消解了两人之前的相思之苦,经受了数年分离煎熬的傅岩逍与贝凝嫣,那些难熬的时光,就像是梦一般地过去了,再醒来时,心系之人,依然在身边。
在开阳的“肖府”,平日里总是安静得很的府里鸡飞狗跳。原因无它,只是自家的小姐,小小年纪,折腾劲可大,完全不像是遗传自端庄贤淑的夫人,从书院回来的时候,发现夫人不在府里,还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每天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连一向勤读的诗书也不上心。
待得过了小半个月,收到夫人的家书,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整天笑嘻嘻的合不拢嘴,折腾着家里的佣人里里外外地收拾,欢天喜地的比过年还来劲。
妍儿一早收到贝凝嫣寄回的家书,说傅岩逍将会一起返回开阳。她整天数着日子就是盼着傅岩逍回来考她功课,一听这消息,哪里还能不乐翻天?自然就苦了一府的人陪着她折腾。
傅岩逍一行返回到开阳的时候,长孙无忌被流放的消息已诏示全国。
傅岩逍默默地看着那张榜文,这就是不让她回长安的原因么?这事不过是一个盛大的开幕,后面,是更加多的暗涌与斗争。长孙无忌是倒了,但他积攒下来的人脉与培养起来的人,在这个时候,会明哲保身安静一时,然而静水流深,下面总是暗藏着更多的激流。
武媚娘是怕她再被卷进去,到最后无法保全自身吧。鸟尽弓藏似乎是亘古不变的定势,正因为这样,才益发显得武媚娘对她,确实算是仁至义尽了。在这样的时刻,将她撇清了出去。
贝凝嫣看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悄悄牵了下她的衣袖,“岩逍。”
傅岩逍回过神来,反手握住贝凝嫣,“凝嫣,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回杭州了。”
贝凝嫣浅浅一笑,“只要你在就好。”她是希望能够尽快了结所有的事情,回转杭州与织艳悔殊拢春她们会合,而萧忠,应该这个时候已经在杭州了。但现在,这不是最紧要的事情,只要是这个人在她身边就可以了,至于身在何处,反而显得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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