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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些闲话,摆好了棋局,只傅岩逍心不在焉,水准大失,贝凝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说破,只不动声色像是无意中提到一般,“岩逍,你常在外经商,见的事也多了,你说,为什么逐阳还不回来寻我们母女?”
傅岩逍手上动作停了停,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应对,假借着喝茶顺气脑中飞快地转着,放下茶盏平静地道,“或许是要等根基立稳后衣锦还乡吧。”这话一说出,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贝府家大业大,现成的放着,哪里还会有人扔着妻儿不管去搞这些的。
不过贝凝嫣竟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那倒也是,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若是没有自己的家业,难免日后会被人说成是靠着女人飞黄腾达,逐阳心气高,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应该的。”
傅岩逍心中发苦,是了,在你心中自然是以为因为我是女人,所以这些靠着女人飞黄腾达的闲话,我就不会介意,或许,就算我介意,你也不在意吧。
“逐阳以前最为讨厌人使用暴力,怎么我听你说,他现在却是武艺高强?”贝凝嫣趁着傅岩逍低头默想心事时,眼神复杂地偷看她一眼,看她情绪瞬间低落,心里也有着酸楚,迅速别开视线,装作不在意地问。
傅岩逍随手落了一子,斟酌着回她,“嗯,他当年迎亲路上遇匪,幸得人施予援手才逃出生天,所以后来习武也不足为奇了。”
贝凝嫣看她已是神思不属,也不忍再继续这一话题,遂笑吟吟地抬眼望着傅岩逍转移话题道,“岩逍,我有时也很好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傅岩逍歪了歪头,冷淡地道,“没兴趣。”
贝凝嫣便住了口。按傅岩逍的性子,当她连借口都懒得找,连敷衍都不想敷衍时,就表示她毫不在意这事,若是再问下去,指不定她就能说出诸如“我喜欢女人”或者“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来。这一旦说出来,自己才是糟了大糕,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才好。
这一局棋自然是傅岩逍溃不成军,一败涂地。待贝凝嫣清点了目数,她胡乱地将棋局打散,揉着眉头道 “技不如人,败亦甘心。” 贝凝嫣见她神情奇特,噙着一抹诡异笑意,话中似是若有所指,心中竟觉得无比酸楚,下意识地覆上她的手,“岩逍?”
傅岩逍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垂下眼帘,不一会又扬眉含笑,“我今日里神思困顿,也觉得乏了,待改日再陪你尽兴,且去歇了吧。”
快步离了笃思楼,回到自个住的院落里,冷冷清清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她不喜欢总是一大堆人围绕在身边侍候着,这样的话,连独自伤心的空间都没有,唯有在织艳哪里才能松下心神,所以这院里没有设下人服侍,平日里多是拢春萧忠替她打点这里,现下起了更,两人自是在傅岩逍特意交待收拾给他们住着的院落里,离这里,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脚程,平日里过来收拾打扫也是极方便。
在这无人的院落里,往日里是甚得她心,今夜里竟是显得与她一般的寂寞冷清,无人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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