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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岩逍越想越是焦灼不安,再也坐不住,在房中犹如困兽般踱步,走了十几个来回,终是决定了明日一早,无论如何都要冒雨赶回杭州。唤来管事吩咐了明日要赶路,让他去办些雨具,顾不得他苦劝与无奈。

当她一身湿淋淋地赶回贝府里,却见府里一片兵荒马乱的,人人脸上都带着忧色。安伯一见说她入了府,赶紧亲自迎了过来,“姑爷,你赶紧去看看小姐,她受了风寒正高烧不退,都折腾了两日了,还是丝毫没有好转。”

傅岩逍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快步往笃思楼走去。边走边问,“宋大夫怎么说?怎么就受了风寒了呢?”

“宋大夫已过来诊过脉了,也开了方子,按理说也应该是能烧退醒过来了的。”说到这里,安伯像是想起来什么,猛然收住了话头。

傅岩逍一心都在贝凝嫣的病情上,闻言不禁追问“按理?那怎么还没退烧?妍儿呢,她没染上风寒吧?”

安伯看她一脸的情真意切,眉间的焦虑担忧丝毫作不得假,吞吞吐吐道,“小小姐没事,小姐是被雨淋了,受了凉才病倒的。”

傅岩逍听这么一说,疑惑道“凝嫣她怎么会被雨淋了?除了初一十五她向来是不出府的。”顿了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不由狠声道“是不是贝何两府又来生事了?”

安伯看她面色深沉,怒意勃发,直直地盯着自己,饶是他历事已多,仍是禁不住。只得如实禀了“小姐是日前起了台风,去城效祥云寺的竹园看竹才被雨淋了。”

“这么的大风大雨,她好端端的去看什么竹?”傅岩逍满是疑惑。

安伯眼神闪烁,不敢迎上她的视线,只是又不得不回话,便硬着头皮大着胆子回了“那里的黄竹,是小姐少时与霍少爷一起亲手栽的。”

傅岩逍闻言一窒,脚步便缓了下来。“是么?”她低回的语气,似是在问安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看安伯似是心有不忍又忧心忡忡的,她定了定神,似是轻描淡写地道“我去看看她,安伯,麻烦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吃的,备了热水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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