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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字之后的话还未说出口,不着痕迹往外退开的小兔子眼前忽而一晕。
未系好的薄衫散开,纤白玉指擦过劲瘦的腰腹。
高低骤换。
感受着身下锦被的柔软,理智归拢的小兔子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身子微颤着,眼底的慌张之色还未彻底浮起,唇上便忽的一重。
那未来得及说尽的话尽数没入了相依的唇齿间,唯余一道轻嘤。
猝不及防,但缱绻至极。
帝王俯着身子,重量却是全施于了臂上,一丝未曾落于她身。
梨香轻浅,此刻却掺了些别的气味,清幽而冷。像是破竹的箭,不由分说地将它浸染了去。
岁岁。
低沉的嗓音倏地响在殿内,被亲懵的小姑娘怔了瞬,呆呆地循声抬起了眸,恰对上了人含笑的目光。
当摄人的威势转化成难以言书的温柔,那被遮掩于威仪之下的容色就再也藏不住了。
他生的...有亿点点好看。
仿佛岁月都要避之以芒。
她怔怔地望着,失了焦距的眼中全是一人的倒影。
而对方又何尝不是。
因这一系列的变故,小姑娘身上的嫁衣虽仍算得上完好,但已有了些许皱意。此时两道相同的正红色混在一起,倒也难分彼此了。
岁岁。那人又唤了她一次。他伸出手,轻抚着她发上的那支簪子,却是提起了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今日原该是岁岁的笄礼。
女子许嫁,笄而醴之。
本当绚丽盛大。
却...
叫他抹去了。
只这世上之人,并无谁有资格使岁岁聆训。
便由我来罢。
帝王欺下身,暖红的烛影落在他身上,明暗交错,却足以勾勒出那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滚烫的呼吸洒在人儿面上,姜岁绵下意识蜷着手脚,机灵的脑袋瓜热得有些绕不动了。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大婚的吉时会定在今日了。
亦知...
他先前之举为何了。
笄,簪也。
及笄,谓之绾发以笄贯之。
所以刚刚
小兔子的眼睛倏地就瞪圆了。圣,圣上...
她终于知晓,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可不等紧张到结结巴巴的少女将话说完,抵于她身上之人却是一笑,好不容易拉远了些的距离重归于零。轻轻一啄,如浮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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