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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个用上...别说活着了,尸身上能不能有块好肉都两说。
小丫鬟从一开始还会感到惊恐,现下却是逐渐麻木了。
青棠犹记那日姜岁绵浑身浴血被抱回西侧殿的模样。她那时连眼都不敢闭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家姑娘给弄丢了。
可没过多久,雍渊帝便来了。
那是小丫鬟第一次直面君王发怒的样子,也是头回知道传言中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并不是什么戏言。
青棠悄摸把目光投向了帝王身前的少女。她敢保证,只要她姑娘开口想要沈氏性命,下一秒对方就会断了气。
在她灼灼的目光里,姜岁绵歪了歪脑袋,问的却是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沈菡萏的药方...不是救了许多百姓的命吗?
她在勤政殿里养伤,雍渊帝处理政务从未避及过她,外头的形势多少也知道些许。
沈菡萏是算计了她没错,可若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动了对方...
小姑娘面上向来是藏不住事的,雍渊帝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顾忌,轻叹着揉了把人儿的垂挂小髻,无妨,岁岁只需记得,行事随心。
他是这天下的帝王,普天之下便没有值得叫她顾忌的事情。
这献药的功绩,岁岁想不想要?他垂眸勾去她颊旁的发丝,神色认真,恍若只要少女一点头,这无上的荣宠便会按在她的头上。
姜岁绵懵懂地望着雍渊帝的瞳眸,却是在反应过来的那瞬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要不要,小姑娘咬着唇,嫌弃极了,我才不稀罕她的东西。
若是叫沈菡萏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功劳是被人弃之敝履的存在,怕是当下要呕出一口血来。
要不叫她先欠着罢,剑悬在头上,才叫人害怕呢。姜岁绵晃了晃脑袋,一副郑重其事的小模样,试图掩盖自己想不出好法子罚对方的事实。
她倒想灌沈菡萏一杯鸩酒,可惜不行。
再说沈菡萏也挺好用的。不拘那些吃食方子,她手里可有很多好东西还没拿出来呢。
她边说着,边直起身来,似乎想下榻出去看看那人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雍渊帝好笑地瞧着她的小动作,反手压住了被毯一角,不许借机把褥子挣开,免得受了寒。
被他纵得狠了,姜岁绵也没有被戳破心思的小心虚,而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腿,轻哼了声:太医说可以动动了的,都结痂了。
对小姑娘的细声喃喃,雍渊帝置若罔闻,等人真气恼地背过了身,这才开口哄了人:
岁岁可还记得,当初在勤政殿外差点撞到的你的那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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