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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念叨的姜南君一怔,喉咙里像塞了团棉絮,暖乎乎的,却让人说不出话来。与他被刀剑弓弦磨出茧的手不同,少女的手滑嫩细腻,软的似豆腐般,让他连稍稍用点力都不敢。
姜南君指尖动了动,终是没舍得抽出手。
小妹已很久未曾和他如此亲近过了。
我...我身子好着呢,这么点风,冻不着你二哥的,他侧了侧身子,不着痕迹地站在了风口的位置,替人挡了大半的风,岁岁长大了,尽管是哥哥我,也不能随意进你屋子的。
姜岁绵闻言,不赞同的小眼神立马就甩过去了,凶巴巴地驳斥他:大皇子都能强闯进去,哥哥怎么就不能呢!
还是说,我大了二哥就不想疼我了,连我的院子都懒得踏足?半抿的唇配上软和的发髻,小姑娘面上非但没半点凶意,反而更显得娇憨可爱。
姜南君前一句话还没想明白,后一句就直接给他吓懵了神,赶紧摇头。
我不是我没有。二哥怎么可能不疼岁岁呢?
对于姜南君的否认三连,少女也不应他,只给了人一个那二哥你刚刚在说什么胡话的眼神,随后便牵着他干脆利落地掀帘进屋。
下人们知晓府上这位小主子怕冷,因此这间不算太大的暖阁里处处烧着炭火,两人一踏过门槛,屋内翻涌的热气便把他们身上的寒风驱了个干净。
等秦妈妈赶到外间时,少女仍是那副气呼呼的模样,而姜南君呢,正垂着头好声好气地给人道着歉,要多诚恳有多诚恳了。
秦妈妈看着兄妹两亲密的样子,不由会心一笑。
她伸出手,一边替人脱掉厚重的大氅,一边笑着打趣道:二少爷可是惹着咱姑娘了?
姜岁绵毫不犹豫地朝她点点头,像与长辈告状似的,当着当事人的面就开始大声控诉,把他傻站在院外的事一一与秦妈妈说了。
等话到最后,姜岁绵还扯着秦妈妈的袖子,小声嘟囔:妈妈你说,凭什么大皇子可以二哥就不行,萧祈他还是外男呢!我看啊,就是二哥嫌我大了不想理,才想出这般说辞来搪塞。
秦妈妈听着人儿看似抱怨、实则对兄长很是亲近的话语,脸上的褶子却都笑得藏不住了。
秦妈妈赞同地点了下头,假意帮衬道:姑娘莫怕,等夫人回了我们找夫人告状去,夫人定会罚二公子给姑娘你出气的。
被议论的正主本人:...主仆俩倒是一点也不避着他。
不过望着在人跟前重新展开笑颜的小姑娘,姜南君毫无不快,甚至着实是松了口气,但...
大皇子是怎么一回事?男子皱着眉,语气也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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