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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越站越晕,她浑身都软趴趴的,跟个软面条一样顺着桶沿滑下来,天旋地转醉得不行,她勉强凭着仅剩的一点理智想从芥子戒中摸出枚清心丹来吃,刚略一转身,余光便瞥到一方素白。

是素色的、流水一般的衣袂,正轻轻飘在梨花木窗棂,被清冷月色一衬,干净得像山尖一汪雪。

她脑子仍然混沌着,这个时候才察觉到有人正靠坐在窗边,但因为迷迷糊糊感觉到气息熟悉,她又极其敏锐的捕捉到了素色衣衫这一关键要素,于是很快便反应过来。

这次肯定是洛长鹤了。

她一瞬间松懈下来,更觉得自己软绵绵像一团新摘的棉,晕乎乎抿一个很甜蜜的笑出来,却连把身子扭过去都做不到,于是只有一桶热水悠悠接下她盈盈眼波。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她其实本来想正经的说一句的,但奈何眼睛弯弯,声音也又软又甜成了块饴糖,听一句耳尖都变得黏黏糊糊,连带着一路下去,心头一颤。

我等了你好久。

浮迟愣了愣。

他漏夜前来,本是想提前贺她生辰,因着念及许久未见,他心中也踌躇,白日里烟气迷离的打扮她似乎不怎么喜欢,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想了半晌,他最终换了身未曾有过的装束。

绝对没有要模仿那个劳什子佛子的意思。

好吧其实有一点,不过妖族本就没什么普世的道德观,更何况是求偶这么大的事,什么好用就用什么,既然阿霜喜欢这幅调调,他当然也可以。

他本身还是白狐呢,毛可白了。

但谁曾想他刚翻身跃过窗棂,拨帘抬眼,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内室水汽氤氲缭绕,她在这样淡白朦胧的水雾中倚在桶边,是背对着他的姿态,他只能看见她乌黑光泽流水一般的发迤逦,而雪白修长脖颈被衬得更白,晶莹的水珠从她发间落下,正正好落在她脖颈后突出的那一小块骨头上,可爱、又玲珑,而晶莹水珠仍在一路下滑,沾湿她浅浅雪青色外裳。

空气中酒香四溢,浮迟想明白了她怕是有些微醺,因此才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心下立刻便起了满腔怜惜,又听到她说在等他的话,欢喜得狐狸耳朵都快要冒出来。

他连忙从窗边跳下,半跪在她身边,阴郁美艳的眉目软得一塌糊涂,先小心翼翼扶正了她鬓上歪斜的钗环,这才作势要抱她起来,低声道:怎么喝成这样

相凝霜后知后觉的一愣,这声音不对啊。

她立刻推开他的手,挣扎着要回头看,然而因醉酒而使不上力的身子,连这样的动作都软绵绵的,像是小猫不开心时不痛不痒的一爪子,浮迟看了更觉得自己一颗石头心都软得不像话,轻笑道:好好好,是我不对,那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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