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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凝霜看得尾椎都麻酥酥的,等到回过神,脚尖已经被自己乖乖伸了出去。

洛长鹤低着眼,很认真的蘸了水红色染液。

他神情异常的专注平和,动作也是一贯的克制,隔着衣衫轻轻抬着她的足尖,十分有分寸的一蘸,一染,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然而这样亲昵的举止是免不了接触的。他落下笔时,光滑冰凉如流水一般的衣袖会轻轻拂过她脚背,激起簌簌的痒意,而抬腕时,他温凉掌心则会掠过她足尖,一触即分,抵死温柔。

一只脚还没涂完,她已经察觉到自己耳后红了一大片,多看他一眼都刺激的指尖酸软,勉强偏过头忍了许久,终于挨到涂完,她如临大赦一般连忙往后推,干巴巴的总结道:好了好了,多谢上座

洛长鹤却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一拉。

这动作实在危险,简直就是床-笫之间防着人逃跑的手段,相凝霜这下真的红了脸,慌里慌张的低呼:怎么

他却依然是那副清冷如月下霜雪的神色,口吻温温柔柔的,很无害的样子:还没有干。

相凝霜:

相凝霜生怕他再做点什么刺激的事,连忙摇头道:可以了,我我我困了,想休息了。

她光洁颈间都晕出淡淡的粉,额角也起了一层细汗,乌黑的发贴在雪白的肤上,少有的楚楚可怜的风致,洛长鹤深深看一眼她的气色,心下估量一番,点点头道:好,那便休息吧。

还没等相凝霜反应过来,他便轻轻一拂袖,点过她一处穴位。

她立时便阖了眼,软软倒下去。

他及时接住,像拥了一怀的云,妥帖而仔细的让她睡得舒服,又去一旁净了手,回过身来,凝神静气为她调理。

她前些日子修为精进得太快,根基不稳,过几日又要参加折月宴,很容易积下暗伤。

沉沉睡过去的相凝霜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到体内仿佛有温暖泉水汩汩流入,缠绵而温柔的拨正她体内紊乱气息,抚平灵台纷乱思绪,这多日的不为人知的劳苦疼痛,都被这一汪水温柔包容。

直至月上中天,洛长鹤才收回灵力。

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依旧坐在榻边,低着眼安静而仔细的看着她,以视线一一慰藉熨帖,一路下移,眉、眼、颊、唇

直到看到那一线软红,他才终于敢抬手捂住心口,放纵回想那一瞬相触的惊心动魄。

窗外花疏云淡,脉脉天凉,春溪前有蝶一双瑟瑟敛翅,落入小楼畔。

他苍白-精致面容上涌上些血色,淡淡,仿若白瓷上晕出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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