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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鹤闻言一怔,连忙回了眼看去。
女子雪白细致皮肤上,一眼便能看到个略带青红的牙印,咬得倒不是特别深,只是出了一点血,外加她肌肤莹润,因此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洛长鹤简直要背过气去。
他他竟然还咬
他只觉得自己也痛得要命,简直觉得这么一个小小牙印要比他前半生所见所有伤势加起来都要严重,连忙抬了手虚虚一抚,淡白纯净光芒一现,立刻便疗愈了这小小伤口。
相凝霜其实根本感觉不到什么痛,此刻被治好了伤也没意识到,还在委委屈屈的装惨:好痛
他被带得方寸大乱,闻言皱起漂亮的眉端:还痛吗,那要怎么
相凝霜立刻图穷匕见:你亲亲我就不痛了。
说这话时眼睛还亮晶晶的,哪有一点疼痛的样子。
洛长鹤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其实放在平常不过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事情,但他是不清楚那个人做了什么的,反过来也一样,加之他方才强行醒来本就损耗了修为,灵台也不甚清明,一睁眼又遇见这么一堆连环爆炸,因此此刻才反应过来。
阿霜的状态不对劲。
眼看着她湿漉漉又昏昏沉沉,整个人像只被雨淋湿又醉酒的小兔子,洛长鹤忙伸手探了她的脉,下一瞬面色便一沉。
是魔血。
魔族的血带异香,更有奇效。
他轻轻叹了一声,清冷眉目间有爱怜与悲悯,微抬了手顺着她的心意抚上她前额。
他掌心洁白,姿态更是轻柔,像抚一支心爱的花儿,原本熏着融融暖香的室内突然有檀香气息骤起,他温柔抚过她的额和发,用他的平和清冷抚平她心火滚烫。
没事了他声音低如叹息,睡吧。
相凝霜原本真的很热。
那一点若有似无又奇异古怪的热十分磨人,她被烧得昏昏沉沉,其实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也想不清楚方才隐约出现的洛长鹤究竟是幻是真,只是想循着本能寻一点凉,却又屡屡不得其门而入,已经退而求其次想用脸颊去挨了墙壁,额前突然覆上一片温凉。
仿佛天地间突然降了雪,又仿佛海上雾霭乍散,明月自云层间升起照破群昏,长令获此大光明,莲花微雨,温存宁静。
相凝霜也静了一刻。
她正在这难得的舒适中放松了精神,忽而又感觉到丹田一舒,仿若流水潺潺般温润的灵力缓缓注入,疗愈抚慰过她从前修行时的那些陈年暗伤,更有悠远梵唱,点亮她灵山,令她立时便精进了一个小境界。
寻常修炼时这样猛烈的修为精进势必会有所不适,她此刻却只能感到安宁平和,像是陷入一团柔软云间,又像是被鸟雀用羽翼好好的包裹起来,只有温凉,与安全。
许久许久没有的,又似乎是在很久的从前曾拥有过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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