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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陵频伽说不出话了。

他徒劳地张开嘴,连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立刻像明白了什么一般,愤怒的扑棱起翅膀,刚飞起来,就又软软的栽倒在了地上。

一到了地上,他便像醉酒一般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最终把脑袋埋在了翅膀里,不动了。

相凝霜立刻看向洛长鹤:他怎么了?

洛长鹤顶着她怀疑的目光,终于回了眼,很正经的和她解释:它生了喉疾,不大能接受,因此偶有疯癫,不必在意他。

相凝霜完全不相信,忽略他的解释,又问道:孔雀翎羽当真是求偶用的?

洛长鹤气息都错了一瞬。

他又偏过眼,顿了顿还是坚持否定道:他方才说的都是些无稽之谈,你

说谎。

相凝霜打断了他。

她不仅这样说道,还上前伸手牵住了他的衣领。

她原本是端端正正坐在桌前的,此刻为了靠近他,便有些匆忙的直起身半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按着他的领口,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他身上。

她继续问,因为离得太近,洛长鹤能感觉到她身上淡而滟滟的香气。

你的另一支孔雀翎给了谁?

洛长鹤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他从前听过一些人界的风月话本,也有很多沉湎于情爱的修士或凡人来寺中寻求开解,说的话都大差不差,无非是些怅望江头江水声的无望思念与爱慕,他自以为他明白。

但他却没想到,此时此刻,她靠过来的这一瞬,他心口先涌上来的,却是疼痛。

是的,钝钝而沉闷的疼痛,不讲道理的梗在他心口,麻了一片,随机有酸涩慢慢漫上来,淹没了他的五识五感。

他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屏住呼吸,担心一吐息一眨眼便发现这是场黄粱一枕,只能匆匆忙忙垂了眼睫,下意识去看她的脸。

好看。

最风雅不过的佛子,此刻失去了所有高级的语言能力,在心里这样直白想道。

相凝霜却不放过他。

她皱起细细的眉,偏头看他,不准他沉默:除了我,你还给过谁?

她偏头的那一瞬很像小小的狸奴,灵动,把不开心写在脸上。

洛长鹤本来已经下意识抬起了手,想要推开她,她这一偏头,就把自己的脸送进了他的掌心,像是在很乖的依偎过去。

于是他感觉到他整只手都麻了一半,想收又收不回来,想屈指摸摸她,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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