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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被南客将东西塞进颅内弄死了?还是觉得惹不起默默忍了?
相凝霜想到这,偏头去看南客的反应,便见他微微眯起眼,繁艳眉目间戾气横生,面色却苍白,于是更生出了几分鬼气森森的冷。
她见状,终于忍不住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我怎么觉得你今日脸色不太好?
他听了这话,转过头清清淡淡瞧了她一眼。
无事。他随口应一句,很像是搪塞,半晌又略偏了脸,支着额角半合了眼,很倦怠的样子。
没事才有鬼了。
南客的状态不对,于她却是天大的好事,她微垂了眼思索片刻,突然伸手去碰他的手腕。
刚刚触上他宽大衣袖,南客却骤然一翻腕,隔着衣袖扼住了她的手。
他没睁眼,仍姿态散漫的似睡非睡,声音却清明:做什么?
替你按一按。她把声音放得很软,口吻也温柔,手掌根那里有个穴位,按一按能缓解些疲乏。
她语气里担忧太真心实意,南客没忍住睁眼看向她,半晌又闭了眼,应道:那按吧。
相凝霜便隔着衣袖认认真真替他按起来,动作之间她小指微翘,状似无意拂过他腕间。
他体内灵力怎会冲撞翻腾到这般紊乱的地步?
她正心中疑问,窗外又传来唱席客的高声叫喊:
第十三品持白镜!
相凝霜动作一顿,豁然抬眼。
整栋楼与此同时也顿起喧哗之声,众人议论纷纷,几乎盖过了唱席客的声音。
唱席客于是一清嗓子,停顿片刻,待得议论声小下去才继续喊道:此宝报价,持白镜
这是什么意思。
相凝霜眉头都皱了起来,想不通持白镜怎么会流落到金屏宴上,更想不通这以持白镜换持白镜的说法又是怎么回事。
因着持白的名头大,楼内的修士也又喧闹起来,性子直些的妖修已经在开口质问台上的人是何意思 ,唱席客却始终都一言不发,只是老神在在的举起手中的白灯笼,示意在场各位快要到散宴的时候了。
相凝霜已经撂了手,半偏了头从窗户上远远下望,瞥见那盏幽幽灯笼中的白烛只剩一指长短,细细的眉不禁颦得愈紧。南客察觉她愣神,抬了眼皮看她,像被打扰了午睡的猫,很不满的样子:自己说要给我按的,怎么又停了?
怎么。他懒洋洋含了笑打量她,虽然容色依旧苍白,一笑之下便有种尘过光生的美,想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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