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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今儿个状态不佳,想换个地方冷静冷静,便微笑着往后退了退:多谢您的好意,我这会又充满干劲了,我现在就去园子里浇水施肥。
南客却伸手拦住她。
他斜斜半靠着,手支着额,宽大衣袖半垂,露出一截腕骨,比佩着的华丽繁复金色臂钏还要好看几分。
看向她的眼神也很仔细:不用种了。
已经有了。
这是在调戏她吧,是吧是吧是吧。
相凝霜不明白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无语的同时又觉出几分好笑,也撑了下巴偏头看他:可是花儿娇贵,一时有了不难,长久的留住却不容易。
南客闻言瞬间如被烫了一般,暗沉沉的瞳孔紧缩,几乎如兽瞳一般竖起来。
一只被踩到痛脚的、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冷不丁开口问道:那她要去哪?
相凝霜皱起眉:你难道不应该问该怎么让她留下来吗?
南客轻轻怔了一下。
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他神色虽未缓和,眉眼却舒展了一些,接着问道:该如何?
相凝霜于是循循善诱:也不难,要一步一步来,第一步,先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首先,这里真的很冷。她很真诚的提出建议,食人花来这也被冻死了。
她刚一说完,就看到南客指尖轻轻点了一点,这其实是他常做的动作,总是给人一种穷极无聊下一秒就要杀人的感觉。眼下这一点却有点微妙的不同,甚至显得有点焦虑。
没错,就是焦虑。
相凝霜作为以玩弄人心为专业技能的妖女,自然很揣摩他人心理,她略一代入就明白了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
在南客这样修为的魔修的概念里,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冷与暖的分别。就像生于荒川为魔族所驯、以嗜血善战著称的乌金兽,哪里能理解人界的小狸奴要梳毛,要撒娇,要睡软软哄哄的窝,淋一场细雨会弄湿柔软的皮毛,就连被抱去养,也得买鱼穿柳仔仔细细才能聘得。
她自觉自己简直善解人意,于是直接提示道:给我生堆火吧。
想起什么又急急补充:不能是把我烧死的那种火!
这下要求明确了,南客抬了抬手,很干脆的点起一捧火。
火光湛蓝,摇摇一簇,慢慢落在了厢房角落,曳出昳丽幽幽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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