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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快扶起来,快扶起来。”胤禛急忙催促左右去搀扶。
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给他行这么大的礼,他怕折寿。
法保这回反应极快,“嗖”的一声蹿了过去,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没听见四爷说不叫你拜了吗?快起来。”
知道的他是去扶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打人的呢。
那刘老头本就是头一次见贵人,又是自己女儿的恩人,心里激动得很。
法保莽莽撞撞地就把他拉了起来,他这老胳膊老腿到底不比年轻时候灵便,身形踉跄,才被拽起来就一头往下载去。
幸好阿克敦此时就守在胤禛左右,眼疾手快地在刘老头胳膊上托了一下,才免了他一场劫难。
胤禛怒道:“法保,你在干什么?”
“我……奴……门下知罪。”法保蔫头耷脑地朝胤禛请罪。
胤禛板着脸说:“你该做的不是向我请罪,而是向老人家道歉。”
“他?”法保诧异地瞪大了眼,看向刘老头时,神情满是评估和嫌弃。
他可是满洲贵族,怎么可能向一个汉人老朽道歉?
刘老头也受惊不浅,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草民也没什么事。”
贵人的礼,他一介草民,哪里配受?
当事人都说没事了,法保就觉得这件事该揭过去了,满脸期冀地看着胤禛。
胤禛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想法,也不和他争辩,只是淡淡道:“你若是不肯听我的话,今天就回家去吧,我这里容不下你。”
“主子?”法保一惊,见胤禛神色坚定,明显是半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他咬着牙,内心挣扎了许久,突然朝刘老头一拱手,瓮声瓮气地说,“对不住了!”
话音才落,他就用力挤出来人群,往客栈跑去了。
“四爷?”揆叙心里十分畅快,脸上却露出担忧之色。
胤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揆叙心里一惊,只觉得自己哪点小心思已经被这位四阿哥给看透了。
其实,他纯粹是想多了。以他的城府,胤禛还不至于能看透他的心思。
只是他和法保一路上都在相互针对,法保的手段都是张牙舞爪地使在明面上,揆叙的手段则隐晦得多,也阴险得多。
胤禛又不是个瞎子,他们闹腾了一路,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而此时此刻,揆叙表现出的对法保的关心,有点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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