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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秦箬还提醒过他,栈道上有部分防腐木年久失修,留心脚下,当心落水。
他不觉一提的话还热乎着,今天转眼就被后脚跟打了脸是,这一脚窟窿捅得挺深,防腐木脆化的地方脚感就跟泡沫似的,没有形成任何阻力,就让程飞这一脚一捅到了底。
碗口大的洞窟,下边幸好有铁丝网兜着一线之力。
但是脚踝好像被擦伤了。
隔着两个人,朱淼还以为后边发生了推搪踩踏,曹志勇更是不信自己隔山打牛,什么都没做,就能把人整落水。
当下便有些气急:干什么干什么,碰瓷啊你们!
说什么呢你,让你往前了吗,掉下去了你负责吗!
如果是发生口角的双方挂彩,来龙去脉尚且说得通,但殃及旁观的毫不知情的住客,这事可就越扯越成一锅粥了。
远处站岗的几个讨债工人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见很多人围在一个地方,听里头朱淼大呼小叫的,说有人落水,骂他们人多势众。
几人交头接耳:是不是有人下水了?
旁边左右的回:是吧,好像是下了好几个。
不是说要保证气势吗,那咱们是不是要跟上?
应该是吧,走走走,下。
曹志勇朱淼这边吵得不可开交,震得程飞耳朵都聋了,想从铁丝网里拔出脚,结果长年累月水蚀风侵,便是钢铁洪流也放弃了它最后的防守。
手忙脚乱之下,铁丝网被重力戳破,一口咬住程飞从脚踝到大腿根,使得几乎半条腿都镶在了栈道水面。
这是多年以来,第一次有活物接触白龙潭这一塘水。
秦箬冷冷地在一旁点起了烟,看着失控的局面,一股烦意涌上心头。
对着人群忽然大吼:都给我闭嘴!
两拨人脑瓜子直嗡嗡,吵来吵去人人面红耳赤,人人都下不来台,如果还想把架拉回正轨,把事情办妥,那么秦箬的话就是最好的休战符,所以一大群老爷们真就在她气势汹汹之下,一个个缝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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