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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哥教她一个法子,带她到学校一间黑屋,让把衣服脱精光,只要留张照片存档,就答应再宽限一个月。
萧梧叶走投无路,似懂非懂地将外套脱掉一半,后知后觉中了套,想过来反抗,却及不过黑屋里的五个小地痞。
萧寄明就是早一秒不早、迟一秒不迟地,突然从外面将门整块踹了下来,带着一干保安,把六个小喽啰一通扭走,脱下外套往她身上一罩,对身后大吼道:送寒,人在这!
可萧寄明又并不那么疼她。
当她在心里真正树立起一个父亲的伟岸形象的时候,萧寄明却不着情绪地从这个角色里抽/离了。
他们说,外面有风言风语,说萧梧叶天生反骨养不熟,萧家两个儿子性格温和,将来利益起冲突,没有人能压得住她。
添油加醋的,还能把她跟夏谨言闹过冲突的过往摆出来当铁证。
闲言碎语,都不过是世俗对私生女身份的恶意揣测。
可当萧寄明对她的任何事情都开始冷处理的时候,她才明白传闻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十年间,她所有的不解和疑虑都通过萧送寒去表达,她学会了26个字母,学会了横折撇捺,邻居用来夸送寒的,她都学会了,只不过
这个家却空了,除了送寒,连阴阳怪气的语调也没有。
还没睡?
萧送寒的房间就在隔壁,开门或是上楼的脚步,轻重缓急她都听得出来:十分钟前他进了房门,跟着就过来到了露台。
萧梧叶熄掉蜡烛,抱成一团扭头:见不到你,我睡不着。
见她突然藏起手,萧送寒顺口问了句:在看什么?
萧梧叶摇头,不是什么要紧的。
反过来问他:这什么呀?
她是跟着他长大的,不说能完全体会到她的喜怒忧愁,但至少每个眼神变化,萧送寒都看在眼里。
递给她一只小礼盒,盒子不大,被向日葵纹样的包装纸折叠包着,专柜上的人说,这是手绘的油墨向日葵,象征着朝阳明媚和满怀希望。
拆开来看看?
扒开包装纸,萧梧叶轻轻扭旋:口红?
萧送寒瞧着她:大红不适合你,以后用这个。
其实萧梧叶并不能很好的区分口红里的这些红,学着博主在手背划下一道杠,随便就猜:传说中的斩男色?
她抽开一旁成套的藤椅,让萧送寒挨着她坐,想半天又不敢确定。
莫名其妙,干什么要送我这个?
萧送寒平静的看着她:加拿大好多华人销售员,遇到个老乡,说这个牌子火还是原产地,怎么也要买一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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