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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江念晚咬了下唇瓣,想着如今在他面前大约也不剩什么颜面,索性豁出去了,直接道:帝师,两年前我生辰那日,若是你事忙,我可以理解,我也不计较了,咱们能不能像从前一样
公主误会了,陆执打断了她的话,淡道,公主与我,是君臣,也是师生。从前抑或现在,不曾变过。
他神色淡而温和,若要非说有什么内容,大概也是骗不了人的疏离。
江念晚愣住了,随后有恼意在眼底眉间一点点蓄起。
你撒谎。
不敢欺瞒公主。两年前我爽约,正是因不敢逾矩,但我一直视公主为殿下,无论是现在还是往后,公主若有吩咐,陆某必倾力而助,这是为臣子的本分。
他这话倒是说得真诚。
江念晚心口发闷,笑着反问:臣子本分?那我问你,若有朝一日我陷于险境,需要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你会来吗?
会。公主若有性命之忧,为人臣子者却惜命自保,是为不忠。陆执语气平和。
那若是他人呢,十公主呢?江念晚盯着他的眼睛问。
陆执抬眸看她,半晌之后,点了头,也当如此。
江念晚沉默了很久。
原是这样吗?
他舍命冲到火海之中,无关情分,只是他自守的忠孝之道吗?
她眼眶一点点漫上酸涩,匆匆别过头不去看他。
怪她,明明知道他不近人,还要来镜玄司丢人一趟。
她极潇洒地一笑,拎起自己的香囊,边向门口走着边道:今日之话当我没说。还有帝师从前答应我的那个愿望我往后也不要了。
走至门口江念晚稍稍侧脸,朝他道:就留给帝师自己吧,祝愿帝师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陆执微怔,视线定格在她唇边弯出的笑意。
毕竟帝师这么好的人嘛,值得。
江念晚的潇洒没装多久,刚出了镜玄司就把香囊狠狠掷在了草丛中,把香兰吓得一愣一愣的。
公主,怎么这么大火气呀
江念晚不理她,方才还温顺的脸色浑然一变,恶狠狠地绞着帕子,怒道:什么劳什子东西,老娘不要了!我也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回宫!
曹选远远地护送着江念晚出镜玄司,瞧见她火气那样大也不敢上前,待她走远之后,倒是把草丛中那个已经沾了泥巴的香囊捡出来了。
镜玄司现下一片寂静,长案正中的男子难得没有持笔,而是轻轻按着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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