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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自己今天来医院,其实只是为了听杨海宁,把她心底早已知道的话,对她说一遍而已。
安慰剂效应。
杨海宁笑笑:“阮小姐,你对聆音的关心,好像比我对聆音的关心更重。”
阮漠寒沉默。
聆音对杨海宁来说,是一份事业,是一生荣耀的成就,是理性。
可聆音对阮漠寒而言,是童年唯一的美好来源,是妹妹去世前唯一的一份安慰来源,是感情。
其实阮漠寒知道姜凯伦说的对。
无论什么事,牵涉到感情就很麻烦。
关心则乱。
阮漠寒开口问:“简总他……“
“他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体内药物代谢的差不多了,我在找人办手续,再过几天,就如他所愿,送他出国。”
“那柏静娴呢?”
杨海宁笑笑:“阿铭去问过她,她说要等孩子生下来,再决定要不要跟阿铭一起走。”
阮漠寒点点头。
“阮小姐,阿烁在公司,表现还好吗?”
“她并不在意聆音。”
“可她在意你。”
“在意我,我就该把我关心的,强加在她头上么?”
杨海宁又笑了:“阮小姐,感情不是这么算的。”
“那该怎么算?”
“这不该我告诉你啊。”杨海宁笑。
阮漠寒站起来:“您说得对。”
“打扰您休息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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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烁远远看到阮漠寒向她走来。
一下子从花坛上跳下来:“阮阮总监。”
阮漠寒不说话,沉默走过她身边。
简烁看了阮漠寒的背影一眼,跟上去:“怎么了?”
“老不死的身体出状况了?”
阮漠寒摇头。
“那怎么了?”
阮漠寒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紧跟在她后面的简烁,撞在她背上。
阮漠寒回头:“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姜凯伦?”
简烁一下子站住:“你决定了?”
一阵夜风拂过。
徐徐的,扬起阮漠寒的长发,浅棕色的眸子像一汪湖,被风吹起粼粼波光,让人看不清深藏的底色。
阮漠寒点点头。
简烁垂在身后的手指蜷紧,又松开:“为什么?因为我叫你去?”
阮漠寒摇头:“有感情是什么样,很难定义,大概可以先去看看,毫无感情到底是什么样。”
简烁看着阮漠寒一头浅棕色的长发,如一只封在琥珀里的蝴蝶,在夜风中轻轻飘飞,却带着被禁锢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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