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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简说瞟她一眼:“徐董事这老头太不厚道,他出轨的事,他老婆本来就应该知道。”
“这也是我替天行道的一部分。”
“知道与亲眼目睹,是两回事。”阮漠寒说:“只是知道,他妻子还有维持理智的可能,与徐董事坐下来谈离婚,拿回属于她的那部分。”
“要是真的亲眼目睹后发起疯来,伤人伤己,还有……孩子。”
简烁一脸玩味的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感悟很深的样子?”
“难道……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
“可我觉得你不像结过婚的样子,甚至都不像谈过恋爱。那么……是你父母的故事?”
简烁有时候,机灵得如同鬼魅,像是掌握了读心之术。
简烁刚才无心的一句话,这时又回荡在阮漠寒耳边:“你说她会不会拿刀?还是一把火烧了那金屋?”
于是,明明在一片幽暗的地下室,阮漠寒眼前却无端端冒出一片红光。
那是火。大火。灼灼烈火。
烧在她的记忆中,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灼灼燃烧,像是要埋葬一切。
一个年轻女人愤恨的声音响起:“人都是不可信的!”
“他对那女人有多好,我亲眼看到了!就像他年轻时对我那样!”
“那样摸她的脸,摸她的头发……”
“小夏,你要教会妹妹,跟我一样恨他!”
女人嘶哑而愤恨的声音,被大火吞没,只余混凝钢筋被烧毁的噼啪声。
面对简烁的逼问,阮漠寒一脸平静:“你猜错了。”
她右手藏在背后,掐住自己的指尖,不让简烁看到。
表面神色如常:“不是我的经历,也不是我父母的经历。”
“只是我有女儿,所以觉得徐董妻子为了儿子,该理智的拿回该拿的那份。”
简烁眯眯眼睛:“是吗?”
“可要是……我就想让她亲眼看到呢?那才有趣。”
她右手高高举起,五指忽而张开,嘴里模仿火舌迸发的声音:“哗!”
又叽叽叽的笑起来。
眉眼上挑,像倾倒众生的妖孽,又像天真无邪的恶童,善玩最残忍的游戏。
阮漠寒突然回想起阮清音的那句警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到家的时间,有时会稍晚几分钟。”
“你是最守时的一个人,以前你下班回家的时间,都是分秒不差的。”
阮漠寒不再理会简烁,拉开车门上车。
简烁跟过来,扬扬手指比成的假□□,枪口对准阮漠寒。
阮漠寒并不理会,简烁笑嘻嘻,又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她红唇微启,无声的发出一个字:“砰!”
阮漠寒径直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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