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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总捣乱,我怎会画不好?再说,眉毛哪有痒不痒的,莫非狐狸还有这特别?”

“我不过念句诗,哪里有捣乱?明明是夫君你不讲理!”凤九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辩解,“我也没说是眉毛痒,是肩膀那里,你的手不轻不重的,真的好痒!”

东华拿着螺子黛的手退开些,侧目看她。今日她的衣衫确实轻薄些,手碰上肩头肌肤或者真让她觉得难耐,不过若联系她念的诗……

他眉峰一挑,淡定地正了正她微红的脸庞,小心而果断地画上两道隽秀细长的远山眉,打量了一番才悠悠道:“果真只是念诗?不是在,想鸳鸯?”

被一下说中心事的人面色愈红,咬着唇偏还嘴硬:“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就是欣赏春色!”

东华状似无意地拂过她的唇,修长手指捻了捻,总觉指尖沾上了蜂蜜样的黏腻,引得他竭力趋往。定定盯着眼前人,她还在喋喋不休嘟囔着什么,无意识的咬合让唇瓣更是娇艳欲滴,他情不自禁凑上去品尝:“……夫人想得极是,无论鸳鸯还是春色,的确该时时刻刻想着!”

此话说得意味深长,身在其中的凤九无法不心神领会,也因囿于某人怀抱而不得不再来个身心合一。心慌气短之时,肩上肌肤不再仅是轻缓的相触,臂膀的有力支撑、甜蜜的交颈缠绵,都让每一次碰触成为燎原的火。

纵使经了悠长岁月,她仍不怎么擅长呼气吸气,喘息着趴在他肩头,声音尤为娇软:“东华……”

“嗯?”

“我想你了……”她流转的眸光中映着他的身影,秋水剪瞳如含月轮。

“我也是。”

他们像在交换一个隐秘的讯息,不约而同地寻找更深的相契。

明明在一起,却仍压抑不住汹涌的想念,是那些光怪陆离的波折增长了对慰藉的渴求。

最近凤九时常想起东华口中的“傻事”。他说那些世界好比他们的生生世世,他让那里的东华和凤九得了圆满,便如他们也生生世世得了圆满。

他难得说这般直白的情话,一旦说起便是风云潮起、江河奔涌,她心怀激荡不能自已,时时拿出来咂摸,柔情蜜意之余突然想知道更多。

她把玩着他的发,问道:“……东华,那些世界的经历,如今你都记得了?”

“小白想知道什么?”

凤九多日来萦绕心头的问题源源而出:“你都是怎么帮他们的?每个世界里你是什么身份?难道那里都有两个东华?”

“有时是,有时不是,不过一处绝不可能有两个一样的人。”

凤九立时想到他与她归来的地方:“那上一个世界里你在哪儿?是那个东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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