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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自然是东华助我做的这些事……”苍何不知怎么就有些畏缩。
她又转向东华:“夫君,那现在你来说说,苍何回归这么大的喜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与你同喜?”方才已然放松下来的神情此时又咄咄逼人起来。
东华一听便知要坏事,可嘴上依旧答得顺畅:“本也是近日才发现,且苍何这境况拖延不得,我便自作主张先襄助于他,想着待他恢复再让你见也不迟。”
“哼,是够自作主张的!”凤九拉起他背在身后的胳膊,顺势撩开衣袖,露出臂上还渗着血的几道伤口,“是不是还包括这个?”
东华无处抵赖:“……这也是权宜之计,苍何当日既是受了我的血才聚了神志,想来这于他提升修为总有益处,用得不多,并没有什么妨碍……”
凤九仍旧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梗着脖子瞪他。
苍何一见二人气氛不对,深觉夹在其中尴尬,打了个哈哈,说要去“修炼”便一溜烟不见了。
沉默片刻,还是凤九先开了口:“若是没有妨碍,你怎么不站起来与我说话?”
她就说哪里不对,那时她误会童子身上有东华的气息,后来才想明白其实是赤金血的气息。联系苍何的话再看,简直处处都有破绽:方才东华拉住她的那一抱,的确有一瞬脚下虚浮;苍何说明缘由时他一直微阖着眼,也不与她眼神接触;而此时二人争执,若是平日他早就抱过来耍赖了,今日却跟粘在凳子上似的未有动作……
见东华低头不语,凤九有些心软地抚了抚近在眼前的银丝:“是不是头晕了?叫你嘴硬不承认!”
连着几日替苍何灌输修为巩固境界,还用上了赤金血,东华确然耗了不少心力。他倒也未乱说,苍何化形的事因已耽搁了时日,要越快解决越好,又不宜托付他人,所以近来他把心思都花在了这上头。也正因修为薄弱不及他顾,叫攸攸钻了空子,听了一鳞半爪,闹出了误会。
今日他原是知道成玉元君来访的,想着苍何之事正要收尾,不如趁此时机一鼓作气,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谁知凤九他们中途进来,他便没来得及调息恢复,所以略有些头晕目眩,不想连这也让凤九看了出来。
如今,他的小白就站在身前,温软烂漫的馨香如丝如缕钻入鼻间,她的手轻轻抚上来,似带着微小的电流,从头顶一路蔓延,不是翻江倒海的澎湃,却是入骨萦心的缠绵,叫他在尖细的酸中品出了圆润的甜,连些许晕眩都有了微醺的陶然。
他不自觉地伸臂环住她,闭眼沉浸在软玉温香里,口中却抱怨道:“明明是夫人冤枉我,怎么倒成了我的错!原来我在夫人眼中就如此不堪,真是伤了我的心!夫人得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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