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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帝君,倒也,倒也说不上是未尽之言,就是,就是女君出生异象,终归于底子有碍,若非得您赤金血滋养,恐难消除邪祟又平安降生,此本乃幸事,只是终非自身禀赋,时间久了难免损耗,伤病越多则衰减越快,若无补足难以为继……”小老儿开始还有些畏畏缩缩,后面倒索性放开了,早晚都要说不如早些说,可见东华面无表情,终于还是挣扎着补了个牢,“呃,这些都是前代药王说于我听的。”
东华没想到竟是要说这个。这些天来,他见攸攸一如小时般活泼开朗,不可谓不欣喜,却没想到与缈落、姬蘅的那些恩怨还是让小娃儿受了影响,竟致有天生不足需要修补,想来这些年过得也是不易,心中不由泛起自责与疼惜,思索着该如何补救。
药王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说到这补足之法,听前代药王讲,此前帝君已为女君施展过,不知帝君这是……是有了什么变故?”
东华心头一震,竟还有此事!他固然不知晓,可其中缘由又不能为外人道,只能避而不答:“此事,你怎么看?”
药王诚惶诚恐地俯身:“这这,前代药王并未言及,帝君道法高妙,小老儿不敢妄自揣测!”
这话虽则恭敬,却堵得东华一滞,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很不满,可是又不能挑明了说自己不是此间东华,即便假作失忆也是太过惊悚的事。他盯着药王的目光渐而深幽,让本就不安的小老儿愈加胆战心惊,连大气都不敢出,如此好半晌未得良策,方才不甘不愿地让他退下去开药方。
东华正在气闷,思想如何才能探得缘由,不想一旁沉默肃立的滚滚,目送偷偷擦着冷汗退下的药王,转而躬身言道:“父君,当年初见混沌之劫时您便已忧心此劫对六界的影响,彼时助攸攸恢复尚费了些功夫,此次再行施为,于您身体是否有碍?”
他忧心忡忡全是为父君操心的模样,叫东华柳暗花明地勾了勾唇角,心道果然还是自家人有用,面上却做出一副欣慰有余的慈蔼样,很不在意地问:“滚滚可有良策?”
滚滚面有憾色:“儿臣也想替父君分忧,可当日父君就说除您之外别人帮不上忙,儿臣无用……”
东华脑子转得飞快,滚滚虽未言明,可这只有自己能行别人帮不上忙的境地,他思来想去唯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独一无二的赤金血,要么就是独一无二的功法。然而说到功法,杀伐决胜的招式他有不少,破邪除佞的法子也不缺,唯独这治疗一途,对己都向来是大而化之能忍则忍,对别人嘛,除了投喂点赤金血、灌输些修为外实在也无甚建树,这一点便是厚脸皮如他也不好自夸医术了得,也因此答案呼之欲出。
赤金血啊,果真如此滚滚确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觉得这也没什么,这些年来但凡为了小狐狸和狐狸崽,这赤金血倒也未曾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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