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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风笑着凑上来,将头搭在孙三娘的肩上: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
孙三娘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杜长风的后脑勺:晚点给你做醋熘肝尖。
杜长风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孙三娘。
这时,一小二左右开弓,托着两个食盘上了楼,每盘上都有四五碟菜。孙三娘怕他把菜撒了,忙接过一个食盘:我来,哪一桌的?
还未等小二答话,楼下突然响起一声尖叫,杜长风忙探头出去,发现尖叫声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脏污少年发出的。而池衙内此时正扭着他的耳朵大声斥责:你吃了虎胆了?敢偷到本衙内酒楼里来了?
少年抓着包子,拼命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喊着:我没偷!你们不要的果子,我捡一个又怎么了?
池衙内看了眼桌上的赃物一食盒精致的点心,猛地弹了他一个栗暴:还敢犟嘴?这是不要的吗?这是马上要送出去的索唤!
放开我,我疼!那少年一边灵敏地躲闪,一边瞅准机会踩了池衙内一脚。
池衙内疼得吱哇乱叫,松开抓着少年的手,抱着脚单腿跳:哎呀!何四,快来帮忙!
突然间,楼上响起一声不可置信的怪叫,只见孙三娘端着食盘,探出半个身子:子方?
傅子方扬起脸,不可思议地喊着:娘?
纵然傅子方眼下满脸污垢、个子也长高了,孙三娘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儿子。她的手一松,食盘直接从二楼落下,一盘肉菜登时浇了也向上看的池衙内满头花。
池衙内被浇蒙了,不断有肉顺着他的脑袋往他脸上滑,他抹了把脸,正想搞清情况,孙三娘却早就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
孙三娘一把抱住儿子,上上下下地查看着:子方?真的是你,你怎上东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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