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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盼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葛母不寒而栗。
这时孙三娘已然回来:赵娘子息怒,她不肯赔钱,我这就把她扔到井里泡一晚上,明儿早上再送官。
葛母早被吓怕了,大喊:别,别别,我真没钱!
赵盼儿嘴角微扬:好教大娘知道,我们这半遮面,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地方,整个东京都是有名号的!院子里管事是教坊的宋大娘子,相爷见了她都得敬着!葛母这下真怕了,扑在地上:贵人饶命,老婆子有眼无珠,得罪了!可老婆子真没那么多钱,他爹许配她给邻村于大仙,也才得了十贯的彩礼。您就算杀了我全家,也没五十贯啊!
她拍着腿呼天抢地:这死丫头怎么这么贱啊,逃婚不算,还要拖累全家人。我只想把她抓回去,可没想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啊!
赵盼儿皱眉:谁管你家破事,我只要钱。三娘。
孙三娘默契地上来又要拉葛母。
葛母大惊:别!别!要不我把招娣抵给你们好吧,她长得还行,接几年客,五十贯肯定就有了!
孙三娘再也听不下去:你真是她亲娘?
赵盼儿忙道:算了,写奴契去。
奴契很快就拟好了。赵盼儿道:看好了啊,齐州长清县葛招娣,尚未许配人家,如今绝卖于我,生死再于旧家无关。
葛母眼珠一转,改口道:那,那我从齐州跑过来这一趟,总得有个交代吧?
赵盼儿:你要多少?
葛母:十贯。
赵盼儿冷笑一声,啪地将纸拍在桌子上:行,十贯就十贯,按手印!
葛母自认目的已经达成,便在奴契上按了手印。后院里的葛招娣透过窗子,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不禁泪如雨下。
赵盼儿收回奴契,满意地朝孙三娘努了努嘴,孙三娘便将事先备好的五串铜钱丢给了葛母。
葛母把钱一下子抱到手里,发现数目不对,当即翻了脸,怎么才五贯钱!不是说好是十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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