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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重要。”谢兆行笑，又问道，“不过这样一来副队长又不知道找谁了，还是继续等吗？”

“嗯，万一下赛季就遇到合适的呢？之前我们愁队里没有合适的战斗法师时也没想到小孙会自己送上门来不是？”方明华也笑道，“现在先让李由龙当着吧，下赛季找不到合适的，空着也行。”

“毕竟最晚下赛季，全队就要换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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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上赛季固定上场的队员除了周泽楷和方明华，都是前任队长张益玮带出来的，对周泽楷这个新队长一直不冷不热，甚至隐隐有些抵触。第五赛季结束后原来的柔道选手退役，但副队长狂剑士李由龙、刺客刘成和剑客习林还在主力阵容，自以为位置也算稳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跳过训练营和轮换，直接成为主力的孙翔。

按照常理，即便孙翔占了一个主力的位置，被替掉的也该是刚从训练营上提出来、和习林职业撞车的杜明，可俱乐部的态度却是让杜明和习林交替上场，对前轮回时代老队员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

诚然三个老队员也到了职业生涯的末期，战队更倾向于新人在情理上说得通，可想到前队长的事，他们对周泽楷、孙翔和方明华必然有隔阂，对于杜明、吴启、吕泊远这些即将取代他们地位的新人也很难有什么好感，虽然职业道德让他们不会刻意做出什么违逆指示拖后腿的行为，但轮回内部隐隐分成了两个派别，却是显而易见的。

孙翔一开始并没有想那么多：他最熟悉的队友除了江波涛都到齐了，跟他也很快成了朋友，恍然间就像是回到了他最开心的几个赛季，出于对他们的了解磨合上也十分顺利，可那些他并没有接触过的轮回前辈似乎就不友善多了，他总觉得跟他们训练时自己的热情并没有找到一个对接口，对比起跟吕泊远他们的配合，落差感便十分突出。

前世他怀着忐忑心情转会后以意想不到的速度顺利融入了轮回的氛围，后来虽然经历了杜明的转会、周泽楷吕泊远方明华的退役，可江波涛吴启一直陪他战到了最后一个赛季，跟后辈也处得很好，以至于他潜意识里认为那种和谐甚至被宠爱的氛围才是战队的常态，可那些老前辈的态度，就像是......像是他接手一叶之秋后，苏沐橙对他的态度一样。

这一世苏沐橙似乎很喜欢他，时不时会在□□上戳他，他心里其实非常开心，毕竟他曾经也是很想和苏沐橙搞好关系的。直到世邀赛后才在小心翼翼中获得的友谊如今水到渠成般容易，兴奋之余他完全忘记了从前嘉世时他们的尴尬与冷淡，可轮回的前辈们让他又想起了那种感觉。

“前辈们是不是不喜欢我？”有一天训练后，孙翔拉住方明华，忐忑地问，“我总觉得我跟他们配合不好。”

从前在轮回的时候，他就一直比较喜欢向方明华倾述内心的苦闷，这个习惯也保持到了现在。比记忆中年轻许多的方明华微微一愣，失笑摸了摸孙翔的头，巧妙地偷换了一个概念：“不是不喜欢，是他们已经打了几个赛季了，打法什么的比不上泊远他们容易调整，配合起来自然不会容易。”他转移话题道，“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你怎么会在意这些细节呢？”

“我是怕我不讨人喜欢。”孙翔小声道，轮回前辈们的态度让他想到了他已经淡忘的出道早期，那种不被喜欢、无人接近的感觉，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也害怕又回到那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