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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看着那个仅仅几日便沧桑消瘦了的背影,心下隐痛,只得低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想着等她回来,就将怀中人送去。毕竟,她才是能给她安慰的人。
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川兮想起几人坠海前,她还曾吃味儿长离抱着她。而今,长离没了,她又去了凌云怀抱。
默默压下空落怆然,川兮举步,朝着挽怜又而去。
这三日她们都在四处寻找三三和长离,此前三三让人报平安的话并未及时传到。昨日里延天却问了尹辽征,才知道是不远处这个女子将万儿掳了去,却未问出是为何。
她此去只想问问这个女子,为何千方百计将万儿掳去,又这般完好的将她送了回来。而她,却因这莫名的掠夺,失去了陪在身边多年的人,那个从小便陪在她身侧,同她一起长大,她一直看做亲人一般的姑娘。
一夜未睡的川兮眼神有些漂浮,直至行的近了,才落眼看向近在眼前的女子——轻轻弯起的柳眉,温润如水的眸子,精巧的鼻梁,柔软的唇线…这是她见过的最温柔的面貌,如一湾轻浅的湖水一般,安静而温暖。
这女子若不是害死了长离,仅凭这张脸,这声音,就足以让她温和了性情。
女子轻轻的俯身,柔柔的开口,声音温和:“川兮公主,我乃鱼蝣族族首之妻,挽怜又。我可不可以…见见万儿?”
万儿?不过三日,如此亲切的称呼。
“……为何?”川兮敛眉,声音冷硬。
“她…我…我想亲手将这个给她,再跟她…跟她道个别,她应是,不会再回来了罢…”她将手中之物递出,低下头去,柔弱的姿态。眉目间透着隐隐的难过。
“为何?”川兮盯着她有些过于纤细的手掌间躺着的几颗鲜红的珍珠,声音更加冷冽。
这血珍珠是云红海蚌的精元,百年的云红才能孕育一颗如此纯粹的血色珍珠,当年她受重伤,失血严重,延天却亲赴海族王宫求取,都只得求来一颗,眼前的女子却捧了六颗来,她心下有些不安。
“万儿她…受了伤,这血珍珠可以助她愈伤…川兮公主,让我…”
川兮闻言,一语未发,倏的转身就走。
她受伤了?她怎不知。
她回来时除了面色有些苍白,未见身上有何不妥之处,她只以为她是因着急赶路受不得那行速,才苍白了脸色,却原来是受了伤!
是她疏忽了,需这血珍珠疗养的伤得是怎样的重,她怎能看不出来!
急急的行了数步,听到身后跟随而来的声音,心下焦急的川兮怒气顿生,猛的转身,厉声开口:“你跟来作甚!她伤在哪儿?如何伤的?谁人伤的?”
挽怜又被这突然转身带着皇家威视的质问惊吓的急急止了步子,踉跄了下,而后楞怔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川兮见她只愣在那看着她,久久不语,也没了耐性,抓了她手上的珍珠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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