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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在安慰人这方面,也没比梁适强多少。
尤其是面对根本不熟的梁晚晚。
对于她来说,梁晚晚就是个陌生人。
她和梁晚晚拢共就见过两面,一次是跟梁适结婚,一次是跟梁适回老宅。
她对梁晚晚的印象就两个字:安静。
和当初的梁适仿佛是两个极端,一个流连花丛游戏人间,一个做安静的乖乖女,和这些事儿一点不沾边。
所以她们当时都说,邱姿敏是会教育孩子的。
且邱姿敏很准确地知道,所有的道德标杆是什么样。
所有对梁适的放纵,都基于道德水准之下。
单纯想把梁适养废罢了。
许清竹寻常也是个比较安静的人,这会儿被梁适硬推出来处理这些事儿,虽没有章法,却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在梁晚晚面前,她勉强也算是个长辈,所以开启寒暄,“你还好么?”
梁晚晚先点头,然后又缓缓地摇头,委屈地喊:“清竹姐。”
梁晚晚长相是偏清纯挂的,没有化妆,白净的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眼睛红彤彤的,跟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许清竹急忙给她递纸,低声安抚:“先别哭,眼睛都哭红了。”
许清竹仅有的安慰经验是对五岁的铃铛。
在她家里,许清娅的性格开朗,从小就大大咧咧的,且因为她小时候遭遇过绑架,一直都待在家里没有出去上学,许清娅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都是要让着姐姐,要保护姐姐。
她虽也想做个好姐姐,但没什么机会。
许清娅太强,就衬得她弱小。
况且像许清娅那种性格,根本不需要安慰,只要在她想去干架的时候给她递工具就行。
所以许清竹这会儿安慰梁晚晚,有点儿像哄小孩,连带着声音都不自觉变得稚嫩。
梁晚晚也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
但在厨房煮姜糖水的梁适听到了,莫名地搓了搓耳朵,嘴角扬上去。
梁适用从许清竹手腕上拿下来的发圈把头发扎起,氤氲的雾气散在厨房里,不大的地方逸散出糖的甜味。
梁适想,没有许清竹身上的味道好闻。
而许清竹坐在客厅里也还算自得。
她并没有梁晚晚在哭,她就一定得做点什么的感觉。
相反,梁晚晚哭,她就在旁边递纸,顺带把客厅的垃圾桶踢到梁晚晚腿边。
梁晚晚平常安静惯了,连哭都是很安静的。
没让许清竹觉得麻烦和心累。
等到梁晚晚哭累了,哭够了,她才把一大团纸扔进垃圾桶,然后轻呼出一口气,愧疚地对许清竹说:“对不起,清竹姐。”
“没事。”许清竹说:“你姐去熬姜糖水了,你不想和我说就等她一会儿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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