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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钊塬一直都觉得这件事情是有意义且值得做的。
当他将这个观点说出来的时候,梁适忽地问:“那令尊怎么忽然不做了呢?”
古钊塬的笑忽然僵在脸上,随后变成了苦笑,无奈摇头道:“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吗?”
梁适疑惑:“令尊想要改建养老院的时候,您应该已经帮他做事了,怎么会……”
“我父亲有些事情是瞒着我们做的。”古钊塬认真地解释:“从天使孤儿院出去的很多小朋友,尤其是被领养到有钱人家的小朋友,她们的资料都会从孤儿院消掉,而我父亲在做这一部分的时候,从来不会让我们插手,因为我们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况且……”
他顿了顿,“我父亲是忽然受了刺激才重病的。”
“那能礼貌地问一下,令尊是哪一年生病的么?”梁适问。
古钊塬忽然警惕,“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梁适原本就没想过隐瞒,只是含糊地表露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我们有一个朋友就是从天使孤儿院出去的,现在想查一下这个朋友的过去。”
“谁?”古钊塬问。
梁适摇头:“抱歉,这个不能说,但我们怀疑令尊的病可能和她有关系。”
许清竹问过林洛希,所以知道天使孤儿院被改建为慈爱养老院是在十年前。
也就是发生齐娇跳楼事件的第三年。
梁适也只是猜测,这么和古钊塬说也只是为了找个更合理的借口罢了。
果然,她这么一说,古钊塬立刻道:“我父亲的病?我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成为现在这样的,你们竟然知道?”
“猜测罢了。”梁适说:“我们的朋友身上发生过很多事,和令尊重病的日子很相近。”
她说得似是而非,却让古钊塬陷入了沉思。
梁适轻叹一口气,“您能带我们见一下令尊吗?”
古钊塬缓缓摇头,“抱歉,我父亲现在意识不大清楚,经常胡言乱语的,还是不要见了吧。”
“那孤儿院的合照还有吗?”梁适说:“我听朋友说,你们每年都会拍摄合照,所有的小朋友都在。”
“有的。”古钊塬回答。
这个不算是难以实现的要求,所以古钊塬将她们带到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很简陋,就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各个品类的书籍。
她们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个小男孩儿在擦玻璃。
男孩儿的脚有些跛,但干活很认真。
古钊塬让他回宿舍休息了,男孩儿跛着脚出门。
梁适一直注视着他的脚,心底隐隐生出几分同情,同时对古院长做的事情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能一直坚持做慈善事业的古院长很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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