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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夜郁走,夜郁不想走,而不走的下场就是灰飞烟灭。
夜郁这家伙听话的时候是真听话,倔起来也是死犟死犟的,谁都撼动不了。若他死心眼子,宁愿享受片刻幸福也无怨无悔的话……
谢岚裳越想越气,真恨不得拿今生的夜郁出气,给他一巴掌。
不听话的小崽子,就是欠揍!
夜郁看谢岚裳的表情在短短一刻钟内千变万化,滑稽得很,强忍住笑意,将这副红莲绘制完成,将笔递给谢岚裳:“题字吧!”
谢岚裳接过来,行云流水的写下自己的表字,然后又把笔递给夜郁:“咱俩一起画的,你的名字也得写。”
夜郁果断接过,在“谢清荷”三个字下面,一笔一画写上“夜君流”。
谢岚裳很是满意:“挂到那里我看看。”
夜郁立即照做。
确实赏心悦目,虽然俩人都是无名小卒,但这副画画下来,还是沾沾自喜的认为比古往今来的任何儒学大家画的都好!
次日一大清早,上完早课之后,云谨来找谢岚裳闲聊天,一进门就看见了那副挂在最醒目位置的红莲图,他当场“卧槽”了一声,颠儿颠儿的凑过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这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早习惯了云谨性格的谢岚裳没当回事,也懒得跟他胡闹,不料云谨还挺认真,目光扫到角落里的题名,整个人呆了一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去:“你跟君流画的?”
云谨这人吧,虽然朝三暮四招蜂引蝶,但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是无一不通的,字画墨宝那是深有研究——不然怎么在小姑娘面前彰显他博学多才满腹经纶的人设?
谢岚裳瞧云谨的表情,知道了这位大师兄不是在逗闷子,于是也跟着正色起来:“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云谨瞪目结舌道,“这笔法,这布局,这境界,你奶奶个腿的!放到外面,至少值这个数,不不不,是这个……”
云谨竖起十根手指头,完了又摇摇头:“不行不行,这是对此画的亵渎啊!它该是无价之宝,无价的!”
越来越夸张。
谢岚裳只当是好朋友给面子捡好听的话说,岂料云谨是真情实感的,离开之后第一时间跟简秋分享,然后逢人便夸谢岚裳和夜郁的惊人之处,说可惜他们入了修真界,若专心研习书法字画,必将成为一代大家,后世子孙临摹效仿,名传千万年。
“好看。”简秋被云谨鼓动的片刻都等不了,当天就跑来一饱眼福。
他这人可没云谨那眼光,就觉得好看,挺惊艳的,完了。
“就是为什么画红莲呢?”简秋看着谢岚裳,“白莲才跟你相配嘛!”
谢岚裳失笑:“这画的又不是我,只是一个风景。”
简秋微愣,意识到失言:“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说你是莲花成精的意思……”
“你急什么,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谢岚裳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回头望去那副画,若有所思的说,“就算我真是莲花成精了,也无妨。”
简秋再次一本正经的宣誓:“你是蜥蜴蜈蚣□□精,我也爱你。”
谢岚裳:“……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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