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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年:因为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谢知年扯着渴望的喉咙,他端着准备好的粥开始合起来,不吃不吃白不吃,鼻尖进时的香味无比真实,他端着旁边的牛奶喝起来,像是第一次接触这等玩意,喝起来竟呛着了喉咙。
真正的犯人关押很久,他饿得消瘦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喉咙里突然卡着米饭,面色发红地咳嗽,冷不丁的手指贴合着他的后背滑下去,瞬间呛着的喉咙清爽起来,他的喉咙也不发痛:“禁司大人,慢一点吃没人跟你抢吃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声调。
谢知年捧着的牛奶的杯子砸过去:“阴魂不散?”
“不想有人跟你说说话?”
沈永羹露骨的手指往下蔓延,牛奶狼狈地落在地面,他不舍得舔舐着手上的液/体,礼貌的安慰令谢知年背后一僵,他感受到谢知年微弱的气息:“我做的膳食你可还满意,真不怕里面有人肉。”
“我在里面放了很多糖,吃得太多要长蛀牙。”
谢知年僵硬的背壳,他的怒火还没有停息。
沈永羹昨天的事已经令他愤怒到极致:“你禁锢不住我,昨天是我故意让着你。”
“沈永羹你得死千次万次,你得为你昨天大不敬而付出代价。”
他得为不尊重禁司而赔罪,连续关押两天谢知年加上脑袋的昏沉自然没一点反抗力,如此他的伤势好了大半,意识越发的清晰和明确,昨天那个楚楚可怜的自己像是一场梦境。
“禁司大人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永羹替谢知年拢着衣服:“我的药真管用,也没白费我为了让你清醒抓了不到灵源花的时间,但你说得已经是前天的事情。”
“你不记得了,你昨天一夜都睡在这露天上。”
谢知年侧脸里面的厌恶更加明显,类似隐藏的暗光夹杂在里面。
“我亲眼看见的。”
“是不是觉得非常可怕,时间过的每分每秒都是漫长的,甚至会在黑暗中迷失自己?每天没有说话的人肯定闷坏了。”沈永羹见谢知年轻微迟钝的眼神,空气里有半点令人安静,他指尖搭在谢知年的肩膀上,强迫着对方盯着他的瞳孔。
他没错过里面的讨厌。
以及里面的可怜。
他动作里面稍微停顿:“黑暗比起人心不足为惧。”
沈永羹把暴力当做前进的动力,谢知年只是多出一份同情,那同情来得快去的也快:“禁司大人,你得明白这道理。”
“我住的比这可怕还黑暗。”
“是么?”
谢知年纤长的睫毛在眼尾处形成箭,习惯黑暗的他甩开沈永羹的手,那里面的恐吓和森然露出来:“可我不信你将我永远关在这里,你三番五次来,没有事求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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