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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吧?”

衣衫落地有瞬间的重影。谢知年肩膀忽一沉, 他腰带处的骨头松下来,伴随着修长有力的手指,凹凸出的青色血管晃荡在窗里:“呆在本王的身边, 不让我碰你, 你过得也不心安理得。”

“那依王爷的心安理得。”

谢知年失望地捏紧手指, 他往后缩着,嘴角里透露着淡淡地忧伤,那双眸子似乎要盯出洞来, 想挣扎又无力地放弃抵抗:“我们生下来就得伺候你?”

差一点就相信你了。

差一点就要对你全盘托出。

谢知年受伤的心脏再次坚硬起来。不平等的爱情终会有折磨的时刻, 他耳边是冷冷的呼吸声, 仔细听,那牙齿咬合间透露着凄凉。

“你生下来并非要伺候我,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隐士大有人在, 可你选择的路在我身上。”楚惊鸿一语道破, 他知道谢知年性子倔强,唇边渐渐浮起一抹嘲讽冰冷的笑意:“你私通王林业设计我, 爬上我床, 考虑过我接受了你?”

“用接受不住我都是口说无凭, 总得拿出证据来证明。”

是你闯进自己的生命里, 又是你带着无情离开。楚惊鸿目睹着谢知年的双眸, 一刻都没错过里面的惊愕与痛苦, 似乎在恶人先告状说:你派人跟踪我,还派人调查我。

王妃的本分进教坊司烟消云散, 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达官显贵居住在金楼, 他们的身份都会忘记, 成为形形色色求欲的一种人。

然后呢?

所以呢?

自己所有的伪装都是玩弄鼓掌的笑话, 楚惊鸿早知道自己设计的一切,暴露出来的纯洁化为心机和往上爬的不折手段。

“王爷既然知是陷阱,这三年,却不戳穿知年,是在等着知年落网的丑态,”谢知年嘴唇连连苦笑,他眼眸松动,他舍弃多年寒窗苦读的功夫,而走上一举成名的快捷方式,由设计马车的楚明瑜到设计醉酒的楚惊鸿,借人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

人算不如天算,他算不到自己真的会爱上楚惊鸿,自卑自责后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荒唐事?天天去教坊司,寒透了楚惊鸿的心:“看着知年自暴自弃,视若无睹的你看不出知年的难过。”

仇恨大人物的心理作祟。谢知年宛如笼中的鸟儿:“于你而言,除了肉/体,还贪恋着我什么?”

“你这张嘴总是不听话,似乎很爱惹我动怒?”楚惊鸿用力地捏紧谢知年的腰间,熟悉的表情串联着噩梦,他十指交叉地扣在上面:“百口莫辩。”

“我分明在等你回心转意,谁稀罕去看鱼死网破的丑态?”

他的知年总是有借口来自圆其说,字字句句透露不相信,身上却不具备令人信赖的资本。

当在天字当铺里的手镯,晶莹剔透的带着光芒。楚惊鸿看半眼就知是自己的祖传玉佩,而那雕刻着的花纹是对鸳鸯,讽刺地挪用金子几千辆,盘亏用尽付给个人尽皆知的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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