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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事情变得愈发混乱，钟离道：“坐下再聊吧。”

四人落座后，钟离将事情的原委给雷电影讲述。

“这么说来，洛夫克拉夫特是从提瓦特那边来到了这个世界，朝雾也正好写了他……”雷电影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真是不可思议。”

“影。”钟离道，“国崩二号那边如何了？”

“哦，我正是来与你们商讨此事。”雷电影没再多想那件事，直接切入了主题，“二号那边基本可以确定是有问题的，他的身体里应当不止有一个灵魂。”

雷电影打开了录音笔，调到夜斗救场之前，“国崩二号”同条野采菊的那段对话。

“这个语气一听就是阿散的。”温迪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咬了一口红彤彤的苹果，“话说他是coser还是本人啊？”

“应当是本人。”钟离道，“如果只是角色扮演，他没有必要这样做。”

“本人也不会这么做吧。”温迪将嚼着的苹果咽了下去，晃了晃手指，“散兵建模都做出来了，米家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骗氪的机会。按照进卡池必洗白定律，结局就算不是特别白也不会很黑的。”

“印象中，神子好像同我说过‘邪眼’之事……”

“或许他真觉得，能够在无能为力的时候获得邪眼是件很幸运的事也说不定。”温迪闭眼趴着，神情惺忪地伸了个懒腰，“能够确定的是他肯定是要给你搅混水，你不快活他就快活。这点的确能对上——条野采菊要真死了，你肯定也得头疼一阵子。”

“为什么？”

雷电影这才意识到，作为玩家的两位友人通过上帝视角来看的东西，似乎比她还要多。

她虽从八重神子口中听说过自己制造出来的第一个人偶给自己起名为国崩，她也不甚在意。许是对他尚有歉疚，便也就放任他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了。唯有在毁坏雷电五传之时她才有所动怒，最后结果也不了了之。

“他是在恃宠而骄吗？”雷电影颦眉，“我是不是对他太过纵容了。”

回忆起一些有关散兵的故事，竟还真有几分这种意思。

“提问！”温迪懒洋洋地举起手来，“鞜鞴沙祟神覆灭一事你知道吗？”

“嗯？神子好像同我说过。”雷电影回想道，“当时我已附身于刀，遁入一心净土，将大权交予了[将军]。这是很久以后和她叙旧的时候她提到过的话。”

“这就对啦~”

按照雷电影的性格，既然曾经因为心软没有直接处理掉具有感情的人偶，自然不会在人偶求救之时全然不顾。

温迪内心的猜测得到验证，他走到一旁放酒的橱柜里又抱了几瓶过来，启开瓶盖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而后一脚踩在了椅子上：

“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

“你是对的！他就是恃宠而骄！”

雷电影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说的对。”

钟离看着两人相视一笑非常合拍的样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