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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周就要迎来月考,到时候会有一次座位调整,如果何倦愿意的话,他们可以做同桌。傅闲在心底淡淡想到。
下午杨宇桐的母亲如约而来,何倦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她浓浓的绝望与悲伤。
何倦站在办公室门口,第一次有些踌躇与不知所措,这也是他第一次接触这样扑面而来的浓烈情绪,对方却很快注意到他。
“你就是救了我家宇桐的何倦同学吧?”微红眼眶、十分憔悴的女人语气还带了些沙哑的味道。
何倦顿了顿,轻轻点头,心底的不知所措在放大,他慢慢走进去,女人也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倾身,神色急促:“宇桐跳水之前,小长廊那边没有别人,你知道他为什么跳水吗?”
顿了顿她又道:“我们家宇桐,小时候落水过,很怕水的,他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去那里。”
何倦想起当时的情景,在面前女人的悲哀又期望的目光下道:“他当时……好像在和人吵架。”
确切的说是单方面的欺压。
杨宇桐妈妈愣了愣,下意识道:“他很乖的,怎么会和人吵架?”
杨宇桐的班主任也站过来,他是短小精悍的中年男子,说普通话还带了一点口音,是去年被挖过来的优秀教师,他也跟着赞同:“杨宇桐同学那个性格,看上去就不是会和人吵架的,平时很安静很听话的。”
杨宇桐妈妈殷切望着何倦:“当时,是什么场景?你能形容出来吗?”
何倦将当时看见的场景,没有带任何个人感情色彩的描述出来。
何倦说到一半,就看见面前的女人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了。原本冷静理智诉说的他,眼底带了些茫然的色彩,有些慌乱地盯着女人的眼泪,那泪水蔓延过她看上去粗糙的、带着戒指的手指,落在她的衣服上,浸染出深色的痕迹。
他才停下,女人就哽咽着、声音颤抖道:“抱歉,你继续,可以吗?”
十分小心翼翼的样子,何倦便继续说了,其实整个过程并不是很长,不过是几分钟,但面前的女人眼泪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这让何倦也觉得十分煎熬。他话音落下,办公室陷入一片安静,除了其他老师批改作业的声音,就只有女人的啜泣声。
杨宇桐的班主任眼中似乎也带了几分怜悯,他对何倦道:“说完了你先去上课吧,我来沟通。”
何倦茫然无措的样子让杨宇桐班主任心底生出淡淡的感慨。
作为何倦班主任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他最知道何倦的变化,其实杨宇桐比何倦好上不少,至少他成绩中等,家里也有十分爱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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