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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常殊在房子前后左右转了好几圈,这是一所土房子,泥砌的墙面,盖着青瓦,北面被雨水冲刷,墙体已经融了,门户上贴着两盒老式电表,胶皮已经被太阳晒得发脆。
在邻居青砖绿瓦的大房子衬托下,这户人家显得尤其贫困些。
门锁虽然鸡肋,但都锁好了,锁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墙灰。
他们的确如邻居所说,走很久了。
那枭儿拍给他的土灶铁锅,又是哪的呢?
晚上十点过五分,虞枭的视频通话拨过来。
自从枭儿走后,他俩有个没约定的习惯,晚上十点必打电话或拨视频,除非忙得没空。
可谢常殊的手指久久停在绿键上,目光犹豫,直到视频请求结束。
虞枭的消息发过来:“哥,在忙吗?【猫猫敲门jpg.】”
两分钟后,视频请求又发过来。
谢常殊深呼吸,按下接通。
谢常殊看见对方老旧的蚊帐和四脚床,目光复杂了一瞬。
手机里只有虞枭的脸,右边脸下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谢常殊蹙了蹙眉,按下繁杂的心绪,语气却一如往常:“怎么受伤了?”
虞枭呵呵笑:“烧火的时候被小树枝划了下,不疼。”说着五官微微皱起,把他的右手手背举到镜头前,可怜道:“我从来没烧过火,你看我手上,好多小伤口。”
谢常殊却眼尖地看见他手心的一道伤,伤口平整,切面鲜红,长度已经快拉到手背了,分明是利器伤的,且很新鲜。
谢常殊尽管心中怀疑,乍一看心脏还是下意识缩了缩。
“你手心怎么回事?!”
虞枭愣了下,皱眉调了下镜头,把手放了下去,道:“划伤……”
“让我看看。”
虞枭那边不知在做什么,好一会没说话,画面颤动,等好不容易稳了,他那边画面整体变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
虞枭把手怼到镜头前,道:“我砍柴的时候把刀锋面当成背面,划了一下。你别看它长,其实很浅,我涂点药就没事了。”
他的手在镜头前一直晃啊晃,谢常殊聚焦不了,压根看不清楚。
很快镜头里又出现虞枭那张脸,他笑道:“都是失误,你别担心。”
谢常殊表情古怪,闭眼:“美颜开太大了。”
看虞枭亳无所觉的样子,他的镜头里恐怕只有谢常殊的影像。
虞枭闻言愣了愣,点了下屏幕,接着表情呆滞了。
里面的虞枭大红唇蝴蝶眼锥子脸,吧整张脸都磨成了一副平整的画。
虞枭那边又手忙脚乱一阵,画面终于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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