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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只有在看到最漂亮的鸟儿没了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设备当时就被虞枭征用了。
虽然后来还给了他,但里面的录像资源被剪辑成一块一块的,谢常殊没了。
他猜虞枭一定是把谢常殊的英姿剪下去,自己一个人趴被窝里欣赏了。
小气。
不过第二天,虞枭就吩咐他干事了——
他说闻旭每天课间操会在操场跑步,让他接近闻旭,找个时机把视频放给他看,三天内完成。
后来任务完成,虞枭给了他每天操场跑十圈的任务——和闻旭的任务一样多。
他那时才只知道,闻旭已经是虞枭那边的人了。
白书寒和闻旭因此成了晨跑之友。
后来白书寒跟闻旭交流得多了,把闻旭当成朋友又,对凌枫的厌恶也就更深。
那个视频里,虞枭和另外两个熟悉的面孔只不过短短几秒,剩下的就是大片模糊的雪花——可是声音那么清晰,他们说的每个字,每个字都在往他心里戳,血淋淋。
他当时的绝望那么大,大到足够让他的世界崩塌,意外的是他却没想象中那么震惊。
他只感到梦境被撕裂的幻灭,因为美丽皮囊下的丑恶而反胃。
他险些因此一蹶不振……
当时他和凌枫正在吵架——因为一封从他书籍扉页里掉出来的一页纸。
他看到了,凌枫也看到了,一看纸张封面里蓝色的桃心、再一看里面诗文的格式,根本不用多想,当即打火机一扬,气急败坏地问他是谁送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信纸没有落款。
再说,他怎么可能收到表白信呢?
只不过是凌枫小题大做罢了。
信纸之后就是两人的冷战——这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很多次,凌枫每次走得都特别干脆,等闻旭主动上去道歉了就能和好。
这次他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凌枫,每天浑浑噩噩——因为四年的习惯性思维化身成了阴暗的魔魇,每时每刻都在他脑中说:你妈妈不要你了,你爸爸看见你就烦,你在学校是个讨厌鬼,在路上是个隐形人,活得一无是处,可有可无……现在连唯一的凌枫都没了。你唯一的光原来不是天上来的,是人造灯,照耀着你,每丝每缕都是功利性的。
所以为什么要存在?
他也开始思考生存的意义……
他那几天连活着都觉得费劲,又怎么可能提得起精神应付学习,每天要死不活,有人找他麻烦就找,撕他书就任他撕,欺负就欺负,最好能来得猛烈点,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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