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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周君泽歪在圈椅里,依旧的坐没坐相,费了这么大工夫,又是送女儿又是找我麻烦的,想让我做什么?
被忽视已久的孙除终于出声:我各种办法用尽,鼓动陛下遣你去封地,可是想必殿下自己也知道,陛下虽然一直拒绝的含糊,最终不会让殿下离开京城的。瘦瘦小小的老人,眼睛里是洞悉一切的精光,因为殿下手里有件东西,陛下要拿到才肯放人。
周君泽眼珠转过去,似笑非笑,孙阁老在说什么?
殿下不必装傻,因为,另一件在我手上。
周君泽表情未变,翘起的一只脚在空中晃了一晃,然后呢?
我受托保管近十年,未曾想过要拿出来,更不要提在殿下面前说出这个话,只是到了不得不说明白的时候了
周君泽失笑,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孙阁老真是老糊涂了。也不知道在说孙除说话不清楚,还是在说他拿出那件东西太冒然。
孙除手里最大的底牌已经晾出去了,他只剩尽力劝说周君泽,陛下这几年一直在打探,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我,我不得不设套,逼殿下离京,证明我未与殿下有过私交。
孙阁老现在找我又是为何?
孙除一时有些犹豫,周君泽半点端倪未露,他一点底都没有,许久之后咬牙道:我来找殿下只为表明态度,殿下何时需要,我一定会将东西奉上,竭尽全力侍奉殿下。
他这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可是周君泽仍没有触动,连前因后果都不问,好像听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行了,孙阁老回去吧,比起这些有的没的,我更希望哪天你想通了上奏折建议陛下封我一个大司马。他站起来,理了理衣袖,目光滑过薛清,我该回府了,家中有人不见我就要闹,离不得。
薛清忍不住追了几步,请问殿下阿萝薛侧妃近日如何?身体还好吗?
周君泽走到门边回头看他,眉梢眼角尽是冷然,这个时候问这种话,薛大人不觉得太晚了吗?要是不好你又能怎么样呢?
他一出门,侍卫跟上他,他边走边说:你去问一下,当年在建章前殿服侍的太监如今剩下几个,把人带来。他眉间浮上阴沉,隐蔽点。
周君泽走后,孙除揉着自己额头,你明知他会对你冷嘲热讽,又何必多问那一句,
薛清满脸疲惫,学生忧心幼女,一时难以自控。
孙除长叹:哎,是我亏欠了你,你心中不舍我明白,阿萝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谁知偏偏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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