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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宜离开了屋子。

卫嘉依旧靠坐在床上，怀里的锦盒打开着，透过那一根根的首饰，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眼睛明亮澄澈，却怯生生的姑娘。

卫嘉胸口忽的传来一阵钝痛，本已经好了的身体竟硬生生呕出一口血。

他的手紧紧攥着被子，片刻后，又无力地滑落。

锦盒缓缓合上，少年头往后仰，靠着墙，阖着眸子，屋内昏暗，显得那张清俊的脸越发苍白......

最近的京城热闹极了。

邱尚书嫡女的生辰宴上，邱珍珍与卫雅的丫鬟落水了。

据说四皇孙殷炀看上了那丫鬟，义无反顾跳下水救人，人人道，殷炀兴许不喜卫雅，对那丫鬟才是真爱。

不会水的六皇孙跳下水救邱珍珍，想必也是真爱了。

天盛国虽男女大防不重，可落水的几人到底有了肌肤之亲。

没多久便传出，四皇孙在迎娶卫雅时，将会纳丫鬟小桃为通房。

邱珍珍与卫承不得不退婚，改为与六皇孙定亲。

贱人，我让你弄死卫宜，你居然自己存了小心思，如今逼得四皇孙要纳你为通房，你可满意了。

啪。

小姐冤枉，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饶命啊。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地上的小桃上。

鞭子带着倒刺，划过衣服，裂开一条条血痕，没一会，少女已经鲜血淋漓。

卫雅停下鞭子，丢弃在地上，弯腰，指尖捏着小桃的下巴，用力抬起，露出那张遍布伤痕，满是鲜血的脸：既然你这么想要男人，本小姐就成全你。

本小姐记得京城郊外有一个破庙，里面住的都是乞丐。说起来那些乞丐吃不饱穿不暖，甚为可怜，想必也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吧。本小姐就发发善心，帮帮他们。把她带过去，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吧，保证人还有一口气就成。

小桃惊恐，爬过去抓住了卫雅的裙摆：小姐，饶命，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那里。

卫雅抬脚将人踹开，呵道：还不快带走。

是。

小桃双手被牵制住，往后拖，她挣扎着，眼睛猩红死死盯着越来越远的卫雅：卫雅，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卫雅眼睛眯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轻飘飘道：将她的舌头割了。

......

皇祖母，孙儿不要娶那个什么邱珍珍，那就是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荡妇。谁知道孙儿娶了她后，她什么时候会和男人厮混在一起。那样孙儿会成为全京城人的笑柄。六皇孙殷仲抱着仪态端庄的继后晃着胳膊撒娇。

继后拍了拍他的手：好啦，谁让你当时去救她的，既然救了，毁了人家的名声就得负责。

殷仲哧了一声，想起好几次在青楼遇到邱珍珍，他几乎要作呕：邱珍珍那种女人能有什么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