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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一些必要的时候这样幻想罢了。
随着郝宿的提问,范情将毕业以后的事情也交代了清楚。
在听到郝宿叹了一声气后,范情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郝宿从咨询椅上坐了起来,将范情也拉到一旁坐着,细细看了看他的眉眼。
“抱歉,那个时候我没有发现你的情况。发现自己陷在这种感情里,一定很痛苦吧?”
他声音温柔,面对范情的感情,第一反应并不是责怪,而是体谅他的难受。
这叫范情更加自责。
“是我不好。”
“不怪情情。”
“只是,情情真的有分辨得出来,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想要对我做那些事,还是因为太过依赖我,担心有一天我会离开你,所以才会这样?”
这是郝宿担心的事情,如果只是因为喜欢他的话,问题不是很大,人会动情,会爱,是正常的。可要是出于后者的情况,反而比较危险。
“我知道的。”
“我喜欢你,才会想要这样。”
范情学的是心理,对于自己的感情再清楚不过。
“那么,可以不喜欢吗?”
郝宿这话刚说完,范情的眼泪立刻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他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掉着眼泪,反而更招人心疼。
范情没有办法不喜欢郝宿,那对于他来说,比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都还要残忍。
可郝宿这样跟他提出来了,就算心痛,范情也只会强迫自己执行。
郝宿不喜欢,所以他就不能。
“平常不是最会撒娇了吗,怎么现在又这么听话了?”郝宿替范情擦着眼泪,似安慰一般,“如果不能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在一起试一试。”
严格意义上来说,范情只是养在他身边的,两人并不具备任何法律意义上的关系。
并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郝宿虽然对范情好,但其实是没有什么父子认知的。
更多的,他们只是在光脑当中交流。
彼此相当于最熟悉的陌生人,而郝宿跟范情每一次的见面,少年都要比上一次更加成熟。
十五岁过后,就是十七岁,再是十八岁,十九岁,二十一岁。
郝宿对于年幼的范情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刚刚被他带回来的时候,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是范情长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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