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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快点回到藏书室。”
范情掐着指尖,才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过于不妥。他因为郝宿接近拥抱的动作,而满足非常。
非常非常的。
纵使戴着手镯,他也还是感觉到了内心的快乐。
“你还可以走吗?”
如果郝宿不在这里,那么范情随时都能原地消失,但郝宿还在。
再加上白天连续的无法得到早已让范情的情绪.溃.乱.非常,因此他没有让这样的亲近立刻结束。
他甚至主动地将郝宿的手牵住,以一种病弱非常的姿态向对方寻求着帮助。
“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任何人都不能拒绝范情此刻的模样,那是一双充满了依赖与请求的眼睛。
仿佛只要你摇摇头,他就会立刻破碎。
更何况,郝宿对于朋友一向都是极为热心的,他不可能会对范情的话置之不顾。
只见他将对方揽得更近了,手掌恰好.贴.在范情的.腰.侧,这本该是极为暧.昧的举动,然而又因为郝宿眼里的单纯而失去其中的意味。
“谢谢。”
“不用客气。”
他们相互都充满了礼貌,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可实际上,范情在郝宿揽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将整个身体都朝对方靠了过去。而郝宿,则是在神明毫无防备的时候,以极为自然的姿态,给予对方更多的亲.密。
范情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在不住地|颤||抖,他甚至都有些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成功地走到藏书室的。
但是在郝宿离开的时候,身体因为太过留念,以至于不自觉地又朝对方追了过去。
“抱歉,我只是……”
“你的身体没事最要紧。”郝宿并不介意朋友脆弱之时的倚靠,“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供奉官,那么,我去请人为你找一个医生过来,这样可以吗?”
范情知道,如果再不答应的话,就显得太过奇怪了,毕竟他现在看上去“病”得不轻。
所以他没有再坚持,不过他告诉郝宿,在跟藏书室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名供奉者从前就是医生。
“你可以请他过来,帮我看一下。”
“好,我现在就过去。”郝宿不疑有他。
等他将神明特意变化出来的“医生”请过来,给范情看完了病,得知对方并不要紧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看上去还有些不太舒服,下午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在这里陪你。”
他将剩余的时间都给了自己生病虚弱的朋友,并且按照“医生”的叮嘱,时不时检查一下对方的情况。
至于郝宿为什么检查不出来范情生病的原因,医生也做了解释。对方表示范情得的是一项极为罕见的病,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按时吃药的话,很快就会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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