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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宿说过,因为他要出国了,所以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那么同样的,因为他要出国了,他才会对他比从前更亲近。
在范情的理解中,这是郝宿在跟他撒娇的方式。
而他却因为郝宿的举动而止不住地……
身体又开始在紧绷了,范情只能祈祷郝宿不会发现。
“还好,脸上没有味道。”郝宿闻够了,却没有退开,而是握起范情的手,同样轻轻闻了一下。
他表情认真,眼神温柔,让范情的皮肤以极快地不受控的速度红着。
哪怕再克制,也还是漫出了一层粉。
恶劣又坏心的人这才松开人,然后将毛巾放到一边。
“不过还是要洗一下比较好,下次没有毛巾用的话哥哥可以给我发个信息,让我送过来,不要用擦过汗的毛巾再擦脸。”
郝宿叮嘱着,完全一副为哥哥着想的好弟弟模样。
范情就像是一台生锈的机器,一个指令一个指令地执行着。他走到洗手台边,将手放在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下面接了一捧水,往自己的脸上泼了泼。
凉意侵袭的时候,那被恐慌震慑住的心终于悠悠地又放了下来。
郝宿虽然看到了他的举动,但却误会了他是在擦脸。
还好。
范情的表情实在太好懂了,郝宿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他见对方洗手也没有挤洗手液,走到边上帮对方按了一下。是泡沫款式的,掌心很快就堆了一团白色的柔软泡沫,不过是在郝宿自己手上。
紧接着,他才慢慢抹到范情手上。
单方面的洗手无端就变成了郝宿在帮范情洗,洗手液的泡沫从手背涂到掌心,再从指缝穿过,严格依照洗手的标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隐藏细菌的角落。
“好香。”
他出声,却没有指定主语,让人听了,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说洗手液好香,还是在说用了洗手液的人手上好香。
又或者是,离得近了,范情本身就很香。
手指不止一次地蜷缩,又不止一次地被纠正伸直。
等到泡沫全部被冲洗掉以后,范情的手粉得不成样子。
是被反复揉搓过后的直观表现,矛盾的娇意在冷态当中浮动着。
郝宿扯了一张干净的纸,先给范情仔细擦了擦脸,然后又给他擦了擦手。
“好了。”
咚。
是范情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停止的心脏狂跳声。在郝宿的声音中,一切终于无可阻挡起来,再也掩饰不住半分。
于是,郝宿便发现了光风霁月的哥哥难以启齿的反.应。
“哥哥?”
讶然的语气,连视线都是垂着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那样矜冷端重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郝宿目光的投注只会令范情更加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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