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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宿被禁锢得不能移动分毫,除了答应范情的要求以外,别无选择。
又或者,他彻底认识到了范情阴险的真面目,不再善心相对,将那些世俗的规定一条一条地摆列出来,大声斥责他行为的荒唐。
郝宿眼皮半阖,像是在斟酌这样究竟划不划算。
“只要我答应您,就可以了吗?”
“是的。”
“假如我欺骗了您呢?”
“那么,我会把你重新抓回来,永远锁在这里。”范情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可怕的人,他毫不掩饰这点。
气息暧|昧间,郝宿将身体更放松了一些,只是被范情扣着的手忽而主动抓住了对方。
他一只手就将对方的手完全合拢住了,被碰到的皮肤立刻盈出一股酥|麻。
烛光当中,只听他声音平稳,却又越线十足。
“夫人,您的手很软。”
视线专注着,又是那种咬念得极为标准的音节,即使两人如此情形,也充满了贵族礼仪的姿态。
像是在十分庄重的场合里,绅士有礼地朝一位初初见面的美丽夫人弯腰,然后盛赞他的漂亮。却又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于握手的瞬间,暗中勾引着人。
偏偏郝宿又是以极为认真的神情说出的这话,他越是没有狎昵之意,起到的效果就越适得其反。
范情新换的睡衣上没有玫瑰了,但玫瑰好像又以另一种形式出现。
他抵着人,殷殷切切的。
“亲我。”
于是郝宿便亲了亲人,是主动且自愿的。
范情变得一团柔顺,怜弱的胳膊搂着人,本就不甚牢固的领口才几个来回,就松开得彻底。
跟郝宿在一起总会让他格外开心且舒服,范情最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他试探着要将自己往郝宿身上更靠着。
然而才碰了一下,就又受惊过度似的退了回去。
如果范情是一个对教会虔诚的信徒,那么无疑,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是要受到严厉鞭笞的。
然而有郝宿跟他一起,范情又是什么都不惧怕的。
但还是太羞|耻了,教义一条一条地浮现。
他纯情得厉害,连人都绑住了,最后也不过是跟郝宿反复亲了几下就什么都没有再做了。
范情在郝宿面前傲慢,盛气凌人,又在郝宿面前情动,神态迷醉。
他不介意被郝宿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他喜欢被郝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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