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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情一字一顿地将协约上的某一条义务从头到尾念了出来,包括旁边的小字注释。
语气充满了绝对的学术性,端正又严肃的,很像是站在高台上汇演着自己最新的研究报告。
然而实际上,内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便利。
清冷的腔调念到最后,竟都带上了一些别样的味道。开至荼蘼一样的颓艳自他脸上盛放着,嫣然的灼意延袭至郝宿的脸颊上。
文字没有情感,但范情有,他的情感在逐字逐句中蔓升不断。
他要郝宿在眼下用最具亲密的方式满足着他。
最后一个字结尾的时候,眼泪又掉了一滴。因为那些充斥着冷漠的语句,因为郝宿此刻的拥抱,更因为别的。
他们都感觉到了范情此刻的状况,蔷薇袭香,幽远馥郁。
郝宿应了他,但他问他——
“情情一直都是这么敏感吗?”
“如果在外面要怎么办?”
“明天需要我陪你去公司吗?”
他总是会在这样的场合里,问出一些令范情的情绪跃升不已的话。
总裁根本无法招架,他刚回答了第一个,郝宿的第二个问题又会接踵而至。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要快速而肯定地获得答案,严格的考验令人只能遵循着最本能的反应。
“一直。”
“在外面的时候不会和人接触。”
“需要。”
汗水布满颈项,犹如品相上等的宝石被人为造就了一层晶莹保护。
等到了后来,不管郝宿再问什么,范情的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字。
“郝宿……”以一种亟待施予的语气。
他渴望他,从心理到生理几乎充满病态的渴望。
这种渴望同他平时的矜贵大相径庭,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而是跌落到最腐糜的地域当中,任由身上沾满脏污。他在这脏污中不断沉沦,坠落,直至体无完肤。
这时的范情总会教人让腐糜更甚,好来侵蚀得更彻底。
新痕覆上旧痕,范情听见郝宿的声音轻柔响起,大脑此时无法正常处理信息,只能暂时将语音如实保存。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极为听顺地按照郝宿的话在改善。郝秀说到哪里,哪里就会一并应和。
范情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究竟有多听话,半分为难都没有给郝宿造成。
有过昨晚一次,郝宿这回则是徐徐而行。一切都是最慢的,犹如在完成一件最精细的手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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