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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地下交易所带他回来,对于当时的郝宿来说,范情的身份是那样低廉、可鄙,可他却亲手替他将极具侮.辱的项圈摘下,牵起他的手,为他戴上面具。他没有强迫他做任何不情愿的事情,更不曾逾矩半分。
无论是在失忆的范情,还是恢复记忆的范情,都是一样的喜欢郝宿。
只不过恢复记忆的范情要更明确自己的目标,他更是十分清楚,自己对于郝宿有着怎样异于常虫的痴迷。
想亲他,想抱他,想闻他的味道。
想被他看见,想被他抚摸,想被他尝尽味道。
想因他流泪,想因他失.控,想因他褪下冰冷神情。
达伦来找范情的时候,距离郝宿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彼时雌虫已经将所有的记忆整理完毕,自己是如何掩护同伴遭到抓捕,又是如何被喂下药水改变了容貌,失去了记忆,全都历历在目。
因为药水的不稳定性,所以最开始的时候范情断断续续还残留着记忆,这足以令他去找到关键的证据,又伺机寻到机会逃跑。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范情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卖入地下交易所,更没有想到会被郝宿带回邹家。
当然,最令上将感到过分羞.耻的是他竟然主动在雄虫面前做出了各种引.诱之态。他因为醒来没有看到郝宿所以躲在房间里偷哭,因为喜欢郝宿所以喊他雄主,还在晚上连裤子也不穿跑去对方的房间里,要求跟他一起睡。
会索吻,会求拥抱,甚至……撒娇。
范情看着镜子里陌生却又同样漂亮的脸,原本是白皙的皮肤上全都被红晕染透。
他便是顶着这样一张脸,用着清冷的声调,小动物一般朝郝宿撒的娇。
他还被、还被郝宿称为小嗲精。
范情回想了当时自己的反应,他跪坐在床上,搂住了郝宿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说:“我是雄主的小嗲精。”
上将有种完全不能面对自己的感觉,同时又有一种潜藏在平静里的兴奋。
为他在郝宿面前如此的作态,为他在郝宿面前的真实坦诚。
“我是……雄主、的小嗲精。”
恢复记忆的雌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话复述了一遍。他对于还没有结婚就擅自喊郝宿雄主这件事同样感到了分外的害羞,可又好像控制不住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话。
分明郝宿也不在身边,但范情就是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激动。
上将要比“情情”更冷,他面无表情地将那句话用一点也不黏糊的语气说了出来,耳根已完全红了,当中蕴含的情绪也比曾经更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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