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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情在袖子底下悄悄碰了碰自己的掌心,呼吸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
他不知道自己往郝宿怀里又倚过去了多少,只是在一阵极度异样的感觉传来的时候,才察觉到这一点。
因为太过靠近,所以在马车晃动的时候,衣襟那块也被碰压了一下。
“唔……”
范情知道自己这里敏感,可他沉浸在跟郝宿的亲近当中,一时忘了这点。
其实他跟郝宿也不是那种面对面的坐法,就算彼此碰到一点,面积也是有限的,只不过是他太不经碰。
因为没有料到这一点,所以喉咙里的声音直接溢了出来。
范情觉得,好像他在面对郝宿的时候,身体的敏感程度要比正常的时候更厉害一点。
马车里一直很安静,这也就显得范情的声音十分明显。等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连解释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眼尾彻底红了。
“我……颠了一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讲话的语气因为那点突如其来的失常,带着点委屈巴巴的感觉。
可怜又可爱的,郝宿瞧着他这副模样,有点想要揉揉对方的耳朵。
“公主可有哪里磕到了?”
“没、有。”
有,只不过那里太过羞于启齿。范情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衣襟处,体质原因,所以从小到大他穿的那些贴身衣物材质都要是最好的,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磨伤了。
刚才应该……不怎么要紧吧?
范情的模样被郝宿看在眼里,他的目光也落到了对方看着的地方。方才应该是范情碰到了自己,才会没忍住声音。
郝宿没看多久就收回了目光,而后朝外面吩咐了一声,让车夫将马车赶慢一点,求稳不求快。
听他这样处处妥帖的话,范情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明明也不是马车的缘故,是他自己……
但范情心里却又很高兴,是以人虽然跟郝宿拉开了点距离,也还是没有离得太远,头还是在对方的肩膀上靠着。
剩下的路程里,马车果然稳了许多。范情一开始还担心郝宿会放开自己,等了半天见人还是跟方才一样,才放下心来。
他今天起得早,现下有点困了。范情自己都没发现他在郝宿面前的警惕心究竟有多低,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郝宿在他睡熟了以后,才又将人往怀里抱过来了一点,只是过程中并没有再碰到范情的胸,以免将人激得醒了。
半晌,郝宿还是捏了捏范情的耳朵。因为是当公主养大的,所以范情的耳垂上还有一个耳眼,此刻戴了一款做工精致的珍珠耳环。
只有一粒珍珠,底下托了金饰,莹润的白很衬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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