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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得近,所以郝宿听到了范情由于意外没有控制住的声音。很小,不像是受到惊吓,更像是被他碰到才会如此。
公主忙不迭地想要缩回手,可郝宿并没有放开,而是将他一直扶到了凉亭内。掌心隔着一层衣裳,丝线绣出来的花纹顺滑流畅。
“台阶有点高,我扶您上去吧。”
他轻轻的一句话就让范情停止了原本的打算,可那种激昂之感还是源源不绝地在两人接触的地方产生。
等站稳以后,范情只觉得自己热得厉害,被扶过的手臂上像是一瞬间长满了藤蔓,藤蔓的触角在皮肤上来回触弄。
“郝……”声音一出来就是明显的不对劲,范情赶忙闭了嘴,他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此时此刻,范情只庆幸自己是戴了面纱的,否则一定会叫郝宿发现他现在的样子。
太不得体了。
凉亭有几张石凳,两人并不是相对而坐,而是挨着彼此。
郝宿听到了范情声音里的不自然,还有那掩在袖子当中隐隐发抖的手。
范情的手也生得非常漂亮,指甲剪得干净,白皙匀称,因为刚才的接触,连指尖的粉都变得更明显了。
衣裳是女儿家的款式,袖口处比较单薄,依稀还能看到手腕处也微微发红。
简直娇得厉害。
“公主,我叫郝宿。”郝宿提醒的话为范情找了一个台阶,似乎公主之所以会停顿,是因为不太记得准驸马的名字。
说着,他就为对方倒了一杯茶。
凉亭在两人打算去的时候就已经有宫人端来了茶点,此刻周围也有人在伺候着。
他们虽然坐得近,但都恪守规矩。在看着一众臣子沉思的范隐抬头瞧了瞧两人,也就随他们去了。
柳誉本打算借此让范隐将郝宿叫过来,毕竟就算是有婚约,可孤男寡女,也不能这样坐在一起。
谁知他还没有开口,先前那名文臣就赶过来拍马屁了。
对方看出来范隐应该是对这桩婚事很满意,现在看到郝宿和范情相处和谐的一幕,立刻就笑着称赞道:“皇上,您瞧他们,真是再登对不过了,相信公主跟探花郎成亲以后,定然能琴瑟和鸣。”
“这是自然,就让他们说说话,不必叫探花郎过来了。”
“是,皇上。”
两人一来一去,彻底堵死了柳誉的打算。他要是再跳出来说什么,就会被扣上一顶破坏公主与准驸马感情的帽子了。
阴鸷非常的目光盯着郝宿看了一会儿后,饶是再不甘心,柳誉也只得收回来,专心到面前的赛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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