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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谢曲听见有人在他身后说了问了一句:永年,你昨天为什么要弹奏流水?

一时受惊,谢曲手劲一松,怀里的琴就又摔回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谢曲茫茫然转身,发现自己背后并没有人在。

与范昱的联系好像逐渐顺畅起来,不必非得蹲在香炉旁边了。范昱听见谢曲这边有响动,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但我听见有人在说话。谢曲回答:我想我现在的名字应该是永年。

永年?范昱又道,调子是向上扬着的,显然对此很感兴趣,难道是庄永年?我这边书房的桌面上,可有一首署名是庄永年的,写给柳云仙的相思小诗。

唔,文笔还不错,字也好看。

谢曲:?什么情况?庄永年?

谢曲皱起眉来,负手慢慢在屋里转过几圈,心想:庄永年是谁?难道这屋里的主人就是庄永年?

为何他从前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能身穿洛花宗影兰长老亲传弟子才有资格穿的兰袍,总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但他身为听雨山庄少庄主谢曲的时候,为何竟没听人提起过他?

正狐疑着,谢曲下意识就走到床边,掀开帷帐,打算坐下来思考。

哪想到屁股刚一挨到床上,眼前就是一白。

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记忆钻进谢曲脑子里。

记忆中,柳云仙单膝跪在他脚下,卑微地,带着一点勉强压抑着的哭腔问他:能不能不走?

永年,你为什么非得回洛花宗去?你在那里有什么好?那里的人都不喜欢你,都看不上你,只有呆在云仙泽,你才是我柳云仙永远的座上宾。

再之后是长久的静默,谢曲,或者说是被喊成庄永年的这个人叹气道:你又何必如此,我灵脉尽毁,早就无法再修行,不出多久就会变老的。

再说摇头苦笑一下,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抬手揉了揉柳云仙的发顶。

再说,哪里有我这样的座上宾。庄永年惆怅道。

你对我有恩,当然是我的座上宾。柳云仙摇头道,望向庄永年的目光堪称虔诚,求你了,永远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离不开你,没有了你,我夜里会害怕。

云仙,你如今已是一宗之主,早就已经可以独挡一方了。庄永年似乎很有些无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一时糊涂走了歧途,竟想到用这种法子拘束我,我拿你当挚友,愿意原谅你,可你能拘着我,你能拘住那来往无痕的岁月么?

我能做到!我当然能做到!

庄永年此话一出,像是正正踩着了柳云仙的痛脚,令他一下站起来,使劲抓住庄永年的肩膀,眸底隐有赤色幽光浮过。

庄永年,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拿我当挚友,但我从来都没拿你当朋友,我拿你当心尖上供着的仙人,当天上那弯能为我拨开乌云的月,我不要你日后老死,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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