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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乖,媳妇儿不哭了。如果你憋在心里难受,就打我骂我,千万别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油嘴滑舌。
打从孙家村里出来后,在船上的这几天,是阮蛮蛮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虽然官府和苏家的人,没少派出爪牙来寻找他们。但在裴温策的忽悠下,他们连根毫发都没有找到。
眼看着河界就要到了,阮蛮蛮反而越来越心急了。她瞧着不远处的黑影只有一抹,心里渐渐起了不安。
按照约定来说,这地方应该有两艘船停靠着。先是带粮走的兄弟二人,后面还有阮家一行人。
夫君,你快看,是少了哪条船?阮蛮蛮怎么会不认得?
她是不愿相信实事。
先别急,咱们过去问问。
阮家乘的那条船,跟他们兄弟俩乘的仅差几个时辰。这一路走来,她和苏祁尧耽误了好几天,如果没出意外的话,阮家一行人早就该到了。
嫂子,你别着急。兴许他们是有事耽搁了,咱们再等等。
阮蛮蛮咬着朱唇摇了摇头,她不能自欺欺人,把安慰人的话当真了。
这一路多谢裴公子的照顾,日后有机会,必当倾力回报。
裴温策微微颔首,原以为今天有机会拜见伯父伯母,看来是时机未到啊!
阮姑娘放心,我会找到令尊令堂的。
尧哥,这位裴公子是谁啊?他怎么看起来跟嫂子很熟悉的样子?
大蛋儿秃噜的太快,话说出来后,他就后悔了。
更要命的是,小蛋儿还附和了句,
对啊,裴公子人还挺好的,帮着嫂子找爹娘。
冷若冰霜般的气息,如狂风一样席卷而来。
苏祁尧噙着冷笑,目光如冰川那样乍寒。
他将兄弟俩一一扫过后,最后把视线放在了裴温策的身上。
裴公子贵人多繁忙,手别伸得那么长。如果实在闲得慌,不如躺在家里数数羊。
夫君,你又再胡说什么?阮蛮蛮被苏祁尧的这段顺口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没什么,就是要分别了,万般舍不得,想送给裴公子几句好听的话,做个纪念而已。苏祁尧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
他搂着阮蛮蛮的细腰,在转身的那一刻,对着身后的裴温策挥了挥手,兄弟们,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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