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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任由孙畔青说什么,她都只管遮面抹泪,概不反驳。

孙畔青见她哭声不大,却怪惹人心疼的,同情道:这样不行,要不要我帮你找他说说去?

胭脂愣住,受惊地摇头摆手,拒绝道:不妥不妥,你怎么说得了,你做不了主。

耿直如孙畔青,她脱口而出:我,我做不了,那谁做得了?

鱼儿咬钩这一刻,水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简直叫垂钓的人欣喜不已。

胭脂擦着透红的眼角,面露为难,总得是个男子。

而且还要会讲道理,最好读过书,能以理服人。

哀愁的叹息让她连眉目间都透着幽怜之相。

胭脂凄然摇头,拽紧孙畔青的衣裳,通情达理道:还是算了,我夫君一个大老粗,他能听进去谁的话?我就是羡慕你,阿青,幸好你还有个兄长,以后出嫁也不用担心受欺负。

你兄长风他肯定会为你撑腰的。

胭脂是孤女,身世很凄苦,这大家都知道。

甚至她为了活下去迫不得已冲喜嫁给傻子夫君,后又把傻子送上战场这种事,都能在她说辞下渐渐演变成妻子的用心良苦。

战事频出,世人都贪生怕死,更怕没有饭吃。

有些地方营生都是问题,若不是京都有一国之主坐镇,恐怕京都城里早就因涌进来的大批流民乱成一团。

如此还不如去军营,上了战场不管早死还是晚死,好歹有军粮先养着。

这一看,反而衬得她很有先见之明。

不是毒妇,而是贤妻。

可是孙畔青的兄长,孙长风在京都书院读书,书院近来又在准备院试,许多学子都为了考个好成绩而放弃了中秋回家的计划。

他真能为了胭脂的事,特意跑回来一趟?

胭脂见好就收:罢了,偷闲不得了,我去看看花糕蒸熟了

孙畔青叫住她,胭脂。

她站住脚步。

孙畔青下定决心:还是让我兄出面为你做主吧,他肯定不会见你受欺负的。

温风送来胭脂委婉的声音,这怎么好意思,他还在备考吧,怕不是正忙?哪能回得来。

话是这么说,人还是殷切地回头,满是期盼。

孙畔青:兴,兴许呢。她也有些心虚了,可胭脂一旦握住了,就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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