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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五妹妹,傍着这么大个靠山,亏她早先还觉着这个妹妹十分可怜呢,若是能当上太子妃,可怜些也是值得的。
这太子殿下明面上说着是宴请江家众的郎君姑娘,给回家的五姑娘接风洗尘,可是又哪里有宴请宾客是临时通知的。江曼安猜着,这太子殿下是被自家五妹妹给拒绝了,才出此下策。
用接风洗尘这般拙劣的谎言,换一个与自家五妹妹亲近的机会。
真是放长线钓大鱼,也真是大手笔。
江曼安边感慨着,边拿起一块桃花酥放进嘴里,真香。不愧是绣楼出品的糕点,平日里她想买都是买不着的,今日逮着这个机会,定要吃个盆满锅满再回去。
江以桃瞅着这个大姐姐一块一块往嘴里塞糕点,无言地抽了抽嘴角。
姑娘。晴佳凑近了些,与江以桃轻声咬着耳朵,今日姑娘不要饮酒了,若是像上回那般就不好了,身子要紧。
晴佳这便话音刚落,太子殿下就端着酒杯起了身,朝着江以桃露出一个十分温和的笑意来,道:江五姑娘,孤敬你一杯。
晴佳顿时闭上了嘴,起身退到了后边去。
她十分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更是明白这太子殿下的酒,哪能说拒便拒了,更何况还是凭她一个小丫鬟的话。
江以桃有些为难地起身,勉强地端着酒盏举了举。
五姑娘。陆朝突然出声打断了江以桃的动作,举着酒盏一饮而尽,懒洋洋道,二哥,你明知道五姑娘不胜酒力,又何苦敬这杯酒。顿了顿,又颇有些可怜地垂着眸,我替五姑娘喝了这杯酒,二哥不会怪我罢?
宋知云冷着一张脸,静静地瞧着十三王爷。
陆朝面色苍白,一张薄唇也没有几分血色,偏眼尾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搭着他那一身松松垮垮的月白色长衫,让人眼瞧着便十分脆弱。
江以桃这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这样愣愣地滞在半空中。
宋知云不咸不淡地勾了勾唇角,放下酒杯,淡淡道:孤哪里会怪罪十三弟,不过想着十三弟的身子,还是不要饮酒为好。
陆朝垂着眸子,缓缓扯了扯唇角,定定地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江以桃,意有所指道: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怕是没有几年活路了,这般想着便不免任性一些,还请太子殿下多多谅解。
这话说的。
宋知云眸子渐暗,不会,不过是担忧十三弟的身子。
陆朝见状十分配合地咳了一咳,脸色更是白了一白,我这身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饶是宋知云再愚笨,这会儿也该猜出来十三王爷为何忽然要来凑这个热闹了,他凝神看了看自己这个自幼病弱的十三弟,又看了看江家五姑娘,冷冷地坐了下来。
十三王爷,宋知云勾了勾唇,既然身子不好,就先回府好好修养罢。若是你在孤这酒席上出了什么差错
太子殿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心中多少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十三王爷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幼子,若不是自幼身子骨便差,随时可能撒手人寰,怕是这太子的位置还轮不到二皇子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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