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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束手退后两步,躬身道:夫人,奴婢和迎春有事禀告。
段雀桐看她神色慎重,就知道这事儿小不了,银锁向来稳重,若是一般的事情她也不会赶到今天来和她说。
敛冬,你去吧!迎春留下。
敛冬把手中的托盘递给迎春,领命而去。
段雀桐指了一个赤金凤尾玛瑙流苏步摇,并一对翡翠滴珠耳环,银锁从托盘中取出来给她带上,迎春将剩余的几件收回到匣子里。
段雀桐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这才道:说吧!怎么回事?
迎春躬身上前,将昨日的事一一道出:昨夜奴婢和思秋下了夜回去,正准备安歇,思秋忽然说她的一个耳坠子不见了,屋里没找到,她就要去外面找,奴婢劝了几句也不听,执意要去。奴婢贪睡了些,早晨醒来才发现思秋竟是一夜未归。奴婢怕出了什么事儿,就赶忙寻了银锁姐姐。
段雀桐又将目光移向银锁。
银锁接着迎春的话道:迎春过来与奴婢说后,奴婢直接找了昨夜值夜的人,他们都说没看到思秋,后来~后来奴婢就遇到了忍冬,他说~他说昨夜思秋提着食盒去了将军的书房,说是夫人吩咐,让她服侍将军饮下醒酒汤。
梅雪妍:呵~
段雀桐没想到事情竟是这个走向,怪不得昨晚郎君有些反常,原来根子是在这儿呢!只是她不明白,之前她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怎么竟然还会有人想不开要去爬床?
梅雪妍看女儿神色难看,拍着她的手臂道:桐桐,没事吧!
段雀桐气得一拍桌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倒是挺美,她也配?!
燕北梧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梅雪妍一时都有些替女儿尴尬了。
段雀桐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本来嘛!郎君多俊啊,否则她当初也不可能那般轻易地就妥协了。
思秋最多是个小家碧玉,人还没长开呢,就敢觊觎她男人,如此丑陋的心思说她是癞虾蟆,癞虾蟆恐怕都会觉得委屈。
现在看到郎君回来,她当即走到燕北梧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道:都是我不好,识人不清,让郎君受委屈了。
燕北梧淡声道:嗯,以后夫人要多加注意!
梅雪妍是万万没有想到女儿和女婿私下相处时是这个画风。
原本因为丫鬟背主而升起的满腔怒火,瞬间就憋住了,她看到悄悄退到一旁的银锁和迎春,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点多余。
刚好这时旁边的饭厅有人开始摆饭,女婿这个时候回来明显是陪女儿用饭的,当下说了一声就要离开。
燕北梧:娘不一起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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